微一笑,摇了摇头:“哪买的?”
“西市东南,众妙之门。”
章升穹微微一笑:“多少钱?”
“三十文。”章德穹小心翼翼地道:“是不是买贵了?”
章升贤一愣:“三十文?不是三两银子?”
接着不禁莞尔:“快,快把过程给我讲一讲。”
“如此如此……”章德穹挠了挠头,娓娓道来。
当讲到半坑半拐以三十文铜钱拿走了此书,夺门而出时……
章升贤笑了:“德穹啊,干得好!”想着天天藏在阴影中的那人气得发青的脸色,章升贤愈发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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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德穹看着父亲好不畅快的笑容,小心翼翼地道:“父亲,您认识他?”
“嗯。”章升贤摸着胡子道:“那家伙性格怪异、喜静谧,不喜阳光。乐于读书、收藏各式书籍。他喜欢箴言妙句,名字又为林妙,开的店店名又为众妙之门,故而被大家称为妙书生。”
“妙书生为人死板,认死理,这世上能让他吃上亏的人屈指可数……嗯,现在又多了你一个。”
“说来,妙书生与何老还有不浅的关系……”
“妙书生也是修行者,只不过修为在某种程度上比之现在的何老还高不只一筹。”
“这也就是说妙书生是儒家中人?”章德穹问道。
“既然都称其为‘书生’了,又把其人与何老比,这一结论自然是显而易见的。”
章升贤轻抛手中书卷:“此书,正是他亲笔写下的。没有三两银子,他是绝不肯卖的。不过,没想到你竟以三十文钱就拿了下来……哈……”
提到书,章德穹想起了妙书生对他说的话,问道:“父亲,那种书……究竟是什么书?”
“哪种?”章升贤微眯双目。
“就是像《行止学曰考》那样的书。”
“我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
“这……”
章升贤放下手中的《长安大阵初解》,从书架中抽出一册书:“就如这本《乾坤论》。”
章升贤用稳定的双手缓缓翻开那本书。
“何谓道?”
“道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律;是一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悟。”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因此,道只能用来悟。”
“儒家先人们非常睿智。他们为了让‘道’可以道出,让‘悟’可以悟透,于是创造了一种可以传授感悟与大道至理的书卷。”
“因其为求道而生,故而被世人命名为‘求道典’。”
《乾坤论》终于翻开,一个个汉字从书中跳了出来,微微发光,在空中飞舞,组成一幅幅不停流动的一抽象画面。
这些画面乍一看没有任何意义,比诸三岁儿童之画还没有意义。
但仔细看去,这些线条、汉字、字符流动的时候,仿佛遵循着大道至理在运转一般,杂乱,又有序。
“这就是求道典的具体呈现。只有儒学修行者方有办法可让其中真意外放于世,其余之人只能自己忍住头痛、晕眩来直接观看书中内容。”
“我虽习的是道学,但也跟着老师学过一些儒术,因此,我也可以勉强引动丁等中段及以下的求道典具像化。”
“事实上,求道典的引动之法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仅仅只有具象化这一能力,是其余各派学不来的。就像法道器,作为能增强人类的物品,早已经各派通用。这也是儒道二者能称之为‘家’,位列显学的立足之本之一。”
章升贤合上书卷,眼前异象消失,每个汉字、线条与字符都象不可耐地钻入即将合拢的书,在合上的那一刹那刚好全部钻了进去。
章德穹好奇地问道:“一共有几个等级?”
章升贤将《乾坤论》放在茶几上:“有九等,三个大境界,分别为灵典、法典、圣典。其中灵典与法典都各有甲、乙、丙、丁四等,圣典只有一等。等级越高,具象化后的画面越清晰、越繁杂、越巨大、越真实,其中至理也越高、越深、越多,甚至别有妙用,可以引动大威能。这册《乾坤论》就是一册丁等的灵典,那本《行止学同考》就是丙等的灵典。还有,我估计你所看的《天地古今略》应当也和《乾坤论》一样,是丁等灵典。”
章德穹有些疑惑:“那圣典呢?不应该也分为甲乙丙丁四等吗?为什么单列一等?”
章升贤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