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以后该叫你睡神更好,还是睡仙更好?”
这是章德通唤醒某人后无奈的言语。
“觉皇如何?”
这是小妹章德婉的建议。
“教皇?”
章德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睡觉关人家西方教皇何干?”
“不是那个教皇啦!”
章德婉白了某位大哥一眼:“是睡觉的觉,皇帝的皇。觉皇。如何?”
此时众人都还没走,因为外面仍下着小雨。听闻此言,众人拍案叫绝,对某位小妹的脑洞之大佩服不已:“好称号!”
章德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有些不满:“喂,二位,你们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
章德通故作深沉:“我们站在真理的一边。”
“哈……”小妹章德婉打了个哈哈示以赞同。
章德穹欲哭无泪:“大哥,我恳请你,不要再学坏了,变回你自己吧,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章德通无辜地道:“现在的我就是真实的我啊。你还让我怎么变?”
章德穹有些抓狂:“为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真理在你身上就反过来了?”
“所以才说,‘真理都是有条件’的嘛。所以才说‘真理与谬误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嘛。”
“谁告诉你的?简直无理。”
“是么?此话乃父亲大人所说。”
“呃……如此看来,此话有理。”
“为何?”
“因为有礼。”
“呵呵……”
章德通“呵呵”一笑,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看着二弟。
章德穹略有些羞恼:“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下午例行上一个时辰的思想大道课后,章德穹一觉睡得神清气爽,来到了竹亭之中。
六百平米的竹林,似乎也不够格被称为“林”,最多是竹园罢了。
但若相较起其它四处竹丛,乍一进“竹林”之中,真有几分进了竹林的气势。
因此,竹林之名也一直保留了下来。
雨滴打在竹叶上,打在章德穹的黑伞上。
竹亭中,传来悠扬的琴声。
章德穹进了竹亭,理了理被雨打湿的头发,看向亭中之人,躬身拱手问候:“见过祖父。”
琴声“铮”地一声停了下来,章平有些迷离沉醉的眼神清醒过来。
“是德穹啊……”
章平微笑摇头:“以后莫要在我弹琴时打扰我。”
“抱歉,孙儿冒犯了。”
章德穹看向阴沉的天空:“方才您可是弹的《高山流水》?”
章平抚琴:“正是此曲。”
“何不来一曲《竹林听雨》更为应景?”
章平闻言一愣:“可会排箫?”
章德穹从怀中摸出一支排箫,用手轻轻摩挲:“略懂。”
“善哉!可会此曲?”
“略懂。”
“莫要谦虚,来吧。”
“请。”
“请。”
章平宽大粗糙的双手抚上了琴弦,调了调音。
章德穹双手上早已做好了防护,拿起排箫放在嘴边试音。
不多时,祖孙二人对视一眼,示意对方自己已准备完毕。
短暂的沉默,并未打乱二人的氛围。因为他们本就在竹林听雨,也要演奏《竹林听雨》。雨打竹叶,发出的清脆响声,就是天然的伴奏。
章平动了,双手在琴弦上来回划动,一连串悦耳的琴音响起,似在模拟流水之声,亦或在模拟雨声。
三轮滑弦之后,章平缓缓弹出了五个单音,停顿了下来,似在等待着什么。
停顿恰到好处,勾人心弦,此时无声胜有声,引得竹林中的竹子微微摇晃,似在等待、期待着什么。
没有停顿太久,温和的排箫声在竹林中回荡。
主旋律是排箫,伴奏为古琴。
一曲终了,雨声又成了此间的主旋律。
一老一少,二人观竹听雨,气氛融洽而恬静。
尽管微风将微冷空气不断地送入竹亭,但二人并不觉得冷。因为二人已忘情。
章平先回过神来,叹道:“好雨,好竹,好曲!”
“为人,应学翠竹之气节、腊梅之高傲、莲花之纯洁、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