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德穹二人急忙向天河拱手为礼:“多谢学长。”
天河微笑点头:“恭喜了,能走到这里,一些晓实强者怕是都难以办到。”
章德穹笑着道:“多亏了学长相助。”
天河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最后有些激动,所以踩的深了点。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主要是你们二人的能力使然。若非有探知类能力,你也不可能走过先前的九百五十米。我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好了,”天河正色道:“介绍一下,我叫天河。”
“天河?天首席?!”
章德穹有些惊讶。
天河微微颔首:“是我。”
“学生章德穹见过首席。”
“学生上官聆雨见过首席。”
二人拱手为礼。
天河一挥手:“不必多礼。现在情况紧急,我说,你们听……”
不久,天河话音已落,二人面面相觑。
如此巧合?
章德穹轻咳一声,试探着道:“那么,天首席,你有什么打算?”
天河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就一个门一个门地进。如果过了一天不到,我又回到了大堂中心,自是不必分说。如果我进入后,三天都未能出现,证明此门为死门,你们尝试其他门便可。”
天河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走进了一个门后,发现是生门,我会出去后尝试全力攻击大殿或通过其它方式通知你们。那时,你们直接走入我最后进入的那个门便可。我得到了圣器乾坤珠,与此殿息息相关,弄出些动静应该不难。”
章德穹正色道:“学长,您是一个有仁有义的好人。不过,不必如此麻烦,也不必如此冒险。我有一个方法,可以快速通过,而且无比安全。但我需要您发誓,这之后无论您知道了什么,都请不要外传。”
天河有些好奇,但没有主动去问,而是毫不犹豫地用元力化刃,将左手食指削开一个口子,用元力包裹住一滴鲜血,浮于面前。
“我,天河在此发誓,无论章德穹与上官聆雨二位学弟使用什么方法解除困境,或是我知道了一切不该知道的,绝不外传,三缄其口,否则修为尽废,死不足惜!”
血誓!只有触碰到天道的出神境以上修者才可使用的一种誓言。
此誓,无法违背,除非结契者二人同时在场,同时解除契约,才可完全解除契约。
一旦违背誓言,又不履行违约惩罚的,惩罚加重,天道代罚!
章德穹看着那滴血化为无形的清风,拂过三人,消失不见。
似有一个隐约的、庄严的声音道:“誓成!”
章德穹深深地看了天河一眼。
他没想到,天河居然如此爽朗就使用了血誓。
章德穹转身向上官聆雨道:“好了,你也看到了,天河首席不会害我们的。”
上官聆雨微微点头,解开幞头,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如同瀑布般自然下垂。
天河目瞪口呆,看着上官聆雨乌黑的长发,目光扫过上官聆雨纤细的身材与微挺的胸脯,呐呐无语:“这……”
尔后,天河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不再讶异。
章德穹倒是有些惊讶了:“您没有对聆雨能出现在书院而感到不解吗?”
天河微微一笑,气定神闲:“不解自然是有的。不过,既然夫子们都默认了,我又有什么可质疑的?质疑夫子们的决定吗?虽说女子不得修儒,但圣人孔子亦云‘有教无类’,因此我也不会去反对什么。我又不是礼和夫子,我没有那么……守旧与古板……”
天河正色,对二人抱拳为礼:“天某,欠二位一个人情。脱困之情,终身难忘。请。”
章德穹站在黑色阴阳鱼的白色鱼眼处,上官聆雨站在白色阴阳鱼的黑色鱼眼处。
天河微笑,曼声吟咏:“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二人静静聆听,出神强者口含天宪,微言大义,听其讲学不亚于细读一本法典。
“何谓‘易’?‘易’者,变化也。《系辞传》有言:‘易也者,象也。’‘象也者,像也。’”
……
一刻钟后,天河长出口气,道:“天地万物,起于一个动字。有两种元力,组成了世界,即阴、阳。阴为柔,阳为刚。因此说:‘刚柔相推而生变化’,又有言曰:‘一阴一阳谓之道’。”
阴极,则阳生;阳极,则阴生。
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