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仿佛都凝结了一瞬,而后他缓缓动手。那刀在骨头上刮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营帐内格外刺耳,仿佛是恶魔在啃噬着什么,又似是死神在无情地叩门,令人毛骨悚然,周围的将士们听着这声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有的嘴唇都微微颤抖,仿佛那疼痛正通过这声音传递到了他们身上。有的甚至不忍直视,悄悄别过了头,眼神中透着不忍与敬畏,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关羽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剧痛。
可关羽却依旧谈笑风生,时而落子,那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似在奏响一曲无畏的战歌;时而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动作从容潇洒,仿佛那剧痛与他毫无关联,他早已超脱于这疼痛之外。他的眼神专注在棋局之上,心中想着:“这疼痛不过是磨砺我的一道关卡,我若连这都怕,谈何匡扶汉室,守护大哥的基业。我关羽一生光明磊落,又怎会被这小小箭伤打败,今日我便要让众人看看,我不仅能在沙场上杀敌破阵,亦能坦然面对这刮骨之痛,让它成为我英雄之名的又一注脚。”
华佗一边手术,一边偷眼观察关羽,心中惊叹不已,那惊叹犹如汹涌的海浪,在心底澎湃起伏:“关将军真乃神人也,这般剧痛,常人怕是早已昏厥过去,甚至丢了性命,他却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实乃世间少有之硬汉。我行医多年,见过无数伤病之人,却从未见过如关将军这般有钢铁般意志的,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手术持续了许久,待到结束,华佗已是满头大汗,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而关羽依旧神态自若,还笑着对华佗道:“多谢华神医妙手,这刮骨之痛,倒也不算什么,不过是一场别样的历练罢了。”华佗拱手回道:“将军之勇,华佗生平仅见,佩服佩服。将军这等气魄,必能名垂青史,为后世所传颂。”
吕蒙诈病之计
与此同时,东吴那边,吕蒙为了夺回荆州,正谋划着一场精心设计的计谋,仿若一位老谋深算的棋手,在暗中布局,等待着最佳的落子时机。他佯装病重,卧在榻上,那榻上的被褥略显凌乱,仿佛是被病痛折腾的痕迹。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恰似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叶,透着衰败与虚弱。时不时还咳嗽几声,那咳嗽声沉闷而剧烈,仿佛要将肺腑都要震出来,每一声都让人听着就觉得病情严重,仿佛死神正悄然在他身边徘徊。
孙权前来探望,踏入营帐,脸上满是关切之色,那关切犹如春风般拂过,却又带着几分忧心忡忡。他快步走到吕蒙榻前,轻声问道:“子明,你这病可如何是好,荆州之事又当如何?我东吴的大业可都系于你身上呀,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吕蒙虚弱地回应道:“主公放心,我虽病重,但已举荐陆逊代我领军,陆逊才思敏捷,有勇有谋,定能担此大任。我已将诸事交代于他,相信他必不会让主公失望。”孙权微微皱眉,看着吕蒙这般模样,心中虽有担忧,却也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那荆州之地,关乎我东吴兴衰,切不可大意啊。”
陆逊领命后,深知吕蒙之意,他就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演员,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他故意示弱,带着军队在荆州边境按兵不动,那军队扎营有序,却又透着一种松散之态,营帐外的士兵们看似悠闲,或三两成群地闲聊,或懒洋洋地擦拭着兵器,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事毫不在意。陆逊时常派人给关羽送去书信,那书信的纸张质地精良,字迹却透着一种谦卑与恭敬,言辞之中满是对关羽的钦佩与夸赞,字里行间仿佛都透着谦卑之意,仿佛关羽就是那高高在上、无可企及的战神,而他们东吴只是仰望的小辈。
关羽收到书信后,心中不禁对东吴起了轻视之心,他坐在营帐中,看着那书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暗自想道:“东吴尽是些胆小怕事之辈,有何可惧,如今樊城才是关键,我当调些荆州守军前去助阵,也好早日攻下樊城,让我蜀汉威名更盛。这陆逊,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哼。”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骄傲,却未曾察觉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正悄然蔓延开来。
白衣渡江之谋
吕蒙见关羽中计,心中暗喜,那喜悦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花朵,在心底慢慢绽放开来,花瓣层层舒展,散发着甜美的芬芳,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他精心挑选了精锐水军,那些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眼神中透着精锐之师的果敢与勇猛,平日里在江面上乘风破浪,尽显威风。
此刻,他们皆换上白衣,那白衣如雪,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扮作商人模样,战船也伪装成商船,船身的木板看似陈旧,却坚固无比,船上堆满了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