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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飞行过程如同千鹤所言般颠簸了一路,好在并没有什么更为凶险的情况发生。
&esp;&esp;当洛白苒看到除了白色天地外另一番景色后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下来她都快难受吐了,还是在有千鹤分心施法护着她的前提下。
&esp;&esp;二人乘着法器来到一座城池上空,从上方往下看和一路上所经过的普通城镇没多大差别,只是空中环绕着肉眼可见的浓厚死气。
&esp;&esp;“这是邺城,冥…我家入口便是从这里进入。”
&esp;&esp;没了危险,千鹤不再专心于施法稳定法器,他乖巧地坐于洛白苒身侧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完全看不出了之前那种时不时乖戾阴狠的气质。
&esp;&esp;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千鹤咬破食指指尖挤出一滴血液。
&esp;&esp;洛白苒想问问他这是要做什么时,只见少年口中念念有词,那滴血珠便脱离了他的指尖径直飞入她的额间。
&esp;&esp;“你这是做什么?!”洛白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朝少年投去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
&esp;&esp;听出她话语中的震惊,千鹤便知道被误会了,他忘了他的姐姐已经不记得了一切,只好委屈巴巴地解释:“姐姐,这是千鹤的心头精血,这样方便你在我家走动。”
&esp;&esp;洛白苒恹恹点头,他不会骗她吧,就算是替身也是会留她一命吧?
&esp;&esp;她在心里疯狂pua自己,试图说服自己应该信任面前之人,至少自己目前为止没有一丝不适是吧。
&esp;&esp;千鹤像是感知到了洛白苒的紧张及时握住她的手,反反复复和她说别怕,只需睡一觉就到他的住处了。
&esp;&esp;少女的精力全用来担惊受怕地熬过雪原路,一直撑着的她没顶住困意,心大地睡了过去,再睁眼时收入眼帘的是黑金纱顶。
&esp;&esp;她急忙坐起身朝周围看去,第一眼便看到了被层层帏帐模糊得只剩个轮廓的少年。
&esp;&esp;“姐姐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esp;&esp;听到熟悉的声音,洛白苒也不知怎的就把提着的心给放了下来,她掀起纱料,这才知道自己身处一座富丽堂皇的暗色宫殿里。
&esp;&esp;洛白苒坐起身,迟疑片刻后接过他端在手里的瓷碗喝了一小口。
&esp;&esp;她正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千鹤便扑到她怀里闷声开口道:“我们到家了,姐姐别怕,千鹤会保护姐姐的,在这里没人敢欺负姐姐。”
&esp;&esp;“你没休息吗?”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一直守在这儿的。
&esp;&esp;“冥族不用休息。”
&esp;&esp;正当她想问问冥族是怎么回事时外间的敲门声传入两人耳中。
&esp;&esp;“殿下,是臣。”
&esp;&esp;听到声音千鹤皱紧眉头,但还是松开对洛白苒的桎梏朝着房门处说道:&esp;“进来吧。”
&esp;&esp;隔着一层暗色屏风,洛白苒看到模糊的男人身影紧张地低着头从门外小跑进来,接着对着少年抱拳然后单膝下跪道:“属下不知冥主大人已然回宫,未做迎接之仪,恕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esp;&esp;男人没敢抬头,直到千鹤回复了句“无事”才慢慢直起身子,他挺直了腰背却仍是跪着。
&esp;&esp;“冥、冥主??”
&esp;&esp;洛白苒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千鹤及时接住了她,说不定她得从床上掉下来。
&esp;&esp;“是啊姐姐,千鹤已经当上冥主了,可以保护姐姐了。”千鹤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他的头顶和身后好像冒出了根本不存在的狗耳朵和摇摇晃晃的狗尾巴,真像一只朝主人讨奖赏的乖狗狗。
&esp;&esp;只是千鹤眼睛看不见,正好错过了他的姐姐瞪大双眼惊疑不定的表情。
&esp;&esp;洛白苒双臂撑着床咽了口口水,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是惊喜还是惊吓,手指差点不受控制地抠入少年用来扶稳她的胳膊上。
&esp;&esp;刚才在飞船上千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