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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邀请她上了船,在火灾来临时把她独自留在船舱内。要不是这位皇后水性不错,自己游到了岸边,她眼下早就已经沉入湖底,变成了鱼粮了。
&esp;&esp;楚凌沉淡道:“船舱的火油不是孤安排的。”
&esp;&esp;洛子裘:“那……”
&esp;&esp;楚凌沉:“大概是有人想要那几个人……或者孤的性命。”
&esp;&esp;洛子裘讶异道:“所以那几个令史……”
&esp;&esp;楚凌沉悠悠道:“独活一个。”
&esp;&esp;那看来便是那些人背后助力计划失败,想要杀人灭口,最终没有完全得逞了。
&esp;&esp;所以这一场夜晚的大火,损失最惨重的人……
&esp;&esp;只有一个倒霉蛋。
&esp;&esp;洛子裘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颜鸢的身上,一时间都有些同情她了。
&esp;&esp;他拔出她脑门上的针,变换了不同的穴位刺入,又把颜鸢的手从被褥里面掏了出来,在她的穴位上抹上了一点自制的香——既然楚凌沉改变了主意,要留下她的性命,那他方才的处理便不是那么合适了。
&esp;&esp;寂静中,楚凌沉静静看着他这一番操作。
&esp;&esp;“如何?”他问。
&esp;&esp;“病得不轻。”洛子裘回答。
&esp;&esp;“今日落水得的病么?”
&esp;&esp;“并不是,她的身体寒凉入骨,应是多年之前就落下的病根。”
&esp;&esp;楚凌沉问:“能治好么?”
&esp;&esp;洛子裘又是摇头:“能活,难治。”
&esp;&esp;在今夜之前,他就曾听人提起过这位新后。听说她数年之前,曾经在冬日里落了水,自那以后就寒疾缠身,因而入宫之后,太后特地请了穆御医为她调养身体。
&esp;&esp;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esp;&esp;洛子裘在颜鸢的手腕上摸索,为她仔细把脉,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浓重。
&esp;&esp;楚凌沉问:“怎么,有什么问题?”
&esp;&esp;洛子裘迟疑道:“如此程度的寒疾,不像是传闻中的落水所致。”
&esp;&esp;即便是隆冬腊月落水,沾染上的寒气也只需要个把月就能根除,要到她这地步,除非在冷水里面泡上日。可若是落于冰水之中浸上天,又怎么可能还留有性命?
&esp;&esp;所以,不是落水么?
&esp;&esp;洛子裘还想再仔细查看一下颜鸢的脉搏,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颜鸢的掌心,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他没有犹豫,抓起颜鸢的手,张开她的五指。
&esp;&esp;果然,她的掌心是与旁人不同的。
&esp;&esp;她没有掌纹。
&esp;&esp;原本应该是掌纹的地方空白一片。
&esp;&esp;看得出那里本来是有伤口,但是早已经痊愈了,只留下了一些凹凸不平的皮肤。
&esp;&esp;这是……
&esp;&esp;意外受伤,还是受过什么刑罚?
&esp;&esp;堂堂颜侯之女,有谁能让她受这样的伤?
&esp;&esp;洛子裘瞪大了眼睛,回头望向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的视线越过洛子裘的肩膀,落在颜鸢的手掌上,有那么一瞬间,一股难以明说的异样直觉划过他的身体。
&esp;&esp;颜侯之女……颜鸢么?
&esp;&esp;只是他还来不及探究,就听见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esp;&esp;乾政殿的掌事于公公走进寝宫里,低声禀报:“陛下,浮白它……”
&esp;&esp;楚凌沉顿时收回了目光,转身向于公公:“浮白怎么了?”
&esp;&esp;于公公脸色发白:“今日宫女们带浮白去了御花园,原是想让它吃些新鲜的蒲公英,它许是被赴宴的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