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他，楚凌沉。
&esp;&esp;这个一如既往的不省心的狗东西。
&esp;&esp;颜鸢愤恨地瞪着他。
&esp;&esp;当年在雪原，他也是这样的嘴脸。
&esp;&esp;低着头，锁着眉头，抱着兔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就像一盆被娇生惯养的花朵，被搬到了悬崖上，然后平等着嫌弃着整个世界。
&esp;&esp;真的是太欠抽了。
&esp;&esp;好想揍他。
&esp;&esp;“颜鸢。”
&esp;&esp;楚凌沉的神色一顿，终于发现了异常。
&esp;&esp;颜鸢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esp;&esp;往常的她很少与人目光交汇，就像是一颗长在角落里蘑菇，时时刻刻都在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就算偶尔抬头，也是满脸堆笑，蠢不可及。
&esp;&esp;而此刻她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灼灼，眼神锋利如小刀。
&esp;&esp;……是因为安神香？
&esp;&esp;楚凌沉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esp;&esp;马车里的安神香是洛子裘调配的，是他日常用来平息头痛与烦躁的熏香。此香方子繁杂，药量不大，就连对浮白都没有影响，难道还能影响到她么？
&esp;&esp;楚凌沉并不在意颜鸢是什么感觉，可她太过专注的目光，令他感觉到了不适。
&esp;&esp;他皱起了眉头道：“真是个废物。”
&esp;&esp;颜鸢仿佛没有听懂，也没有生气。
&esp;&esp;她眨了眨眼，双手撑住马车的窗棂，身体朝前挪动了几寸，然后再抬起头看了看楚凌沉。楚凌沉没有反应。她就再次重复了上面的动作，又靠近了一点点。
&esp;&esp;楚凌沉冷眼看着她：“不许动。”
&esp;&esp;颜鸢果真不动了。
&esp;&esp;她曲起膝盖，团团坐在窄小的座位上，灼灼的目光从楚凌沉的脸上慢慢下移，到了他怀里的兔子身上，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嗯，够白，够肥。
&esp;&esp;楚凌沉看不懂颜鸢的眼神，但还是感觉被她的目光冒犯到，他的脸色顿时低沉了几分，他道：“你如果不能保持清醒，就给孤滚下……”
&esp;&esp;他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esp;&esp;他只看见颜鸢忽然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用力什么样的步伐，她竟然忽然靠近到了他的身侧，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esp;&esp;“颜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