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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里还真有一个大湖。
&esp;&esp;在阮竹的故事中,这里是前朝的梅妃毒杀了满宫上下,最后自尽的地方。
&esp;&esp;而如今这个大湖已经久未有人打理,湖面上飘满了绿色的水草,水草中间隐隐约约还露着一根绳索。
&esp;&esp;这是……
&esp;&esp;颜鸢想要再靠近些。
&esp;&esp;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远处悄然响起。
&esp;&esp;凉风吹过,枯草沙沙作响。
&esp;&esp;颜鸢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几步,循着那声音靠近它,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触碰到枯草。
&esp;&esp;那东西果然没有觉察,它像是正在翻找什么东西一般,不断有杂草倒地的声音传到颜鸢的耳朵里。
&esp;&esp;会是什么东西呢?
&esp;&esp;正当颜鸢屏息靠近之际,也不知道哪里飞来了一只白色的大鸟。大鸟振翅飞过湖面,爪上的一只猎物不慎,扑通一声掉在了颜鸢的身旁。
&esp;&esp;猎物落地,发出“扑通”一声。
&esp;&esp;颜鸢:“……”
&esp;&esp;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
&esp;&esp;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男人冷厉的声音响起:“谁在那儿!”
&esp;&esp;说话间杂草疯狂翻动了起来,一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颜鸢的面前,转瞬之间的刀剑出鞘,剑锋直指颜鸢。
&esp;&esp;刀锋距离她的脖颈不过半指,只差一丁点,就要刺入她的喉咙。
&esp;&esp;颜鸢:“……”
&esp;&esp; 陛下真是舍得
&esp;&esp;如果时间可以倒回,颜鸢很想要回到刚刚进门之前,收回自己对尘娘说的话。她从前不信鬼神,但从今往后出门,她决定要翻一翻黄历。
&esp;&esp;刀锋的主人眼神凶狠,死死盯着颜鸢:“说!你是什么人!来梅园有什么目的!”
&esp;&esp;颜鸢抬眼看着男人。
&esp;&esp;那人约莫三十上下,身上穿着的是禁卫营的衣裳,看他衣领上的纹饰和佩刀的规格,应该是个级别不低的禁卫。
&esp;&esp;男子也在看颜鸢,他刚刚一时情急便亮了刀,直到此刻终于看清了擅闯者是个衣着不凡的女子。
&esp;&esp;看她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无外乎两种可能,要么是宫里的娘娘,要么是入宫的命妇。
&esp;&esp;顿时男子的脸上的神色青灰交加,他缓缓收回刀,迟疑道:“请问……尊上可是哪个宫的娘娘?”
&esp;&esp;颜鸢道:“望舒宫。”
&esp;&esp;男子愣在当场。
&esp;&esp;望舒宫里的娘娘只有一位,月前入宫的……当朝皇后。
&esp;&esp;男子的脸色彻底青了。
&esp;&esp;他慌乱跪在地上,僵直着身体把刀举过头顶:
&esp;&esp;“属下彭越,拜见皇后娘娘千岁!”
&esp;&esp;“属下不知娘娘驾到,方才冒犯,请娘娘责罚!”
&esp;&esp;他的脸上写满了狼狈,声音的尾端在喉咙底发颤,看得出真的是已经畏惧到了极致。
&esp;&esp;颜鸢居高临下看着他,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esp;&esp;这里是后宫,除却每日的巡逻与守卫,禁卫在这里是无法随意行动的,即便是执勤都是需要向上报备。
&esp;&esp;叫彭越的禁卫跪在地上回答:“回禀娘娘,这一带是属下的巡值范围,属下昨夜路过此处,听见……听见……”
&esp;&esp;彭越似有说不出的难处,两鬓间逐渐渗出透明的汗珠。
&esp;&esp;颜鸢看着他为难的模样,试探道:“听见婴童的哭声?”
&esp;&esp;彭越的呼吸猛然一顿,艰涩道:“……是。”
&esp;&esp;他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