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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愁眉苦脸,脸上的表情拧成一团。
&esp;&esp;楚凌沉冷眼看着她。
&esp;&esp;看来她的烧应是退得差不多了,昨夜的无辜纯良已经荡然无存,她又摆出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就差在脑门上写上几个大字,“此人心中有鬼”。
&esp;&esp;他最是憎恶她这副虚伪的嘴脸。
&esp;&esp;就连看她眨眼,他都觉得胸口有一股难言的焦躁。
&esp;&esp;“何事焦灼?”
&esp;&esp;他并不想如她所愿,却还是问出了口。
&esp;&esp;颜鸢早就在等他这一句追问。
&esp;&esp;对局之人起了疑心,若是有问才答,便会陷入自证的轮回里,即使有理有据也是无法转败为胜的。要想博得赢面,就必须出其不意,开辟新的战场。
&esp;&esp;颜鸢轻缓道:“前几日的风波虽然已经平息,但是臣妾入过梅园是真,长明灯熄灭也是真,臣妾因父亲卷入蓝城旧事也是真的。”
&esp;&esp;这些日子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虽有夸大,其实并无捏造。
&esp;&esp;她本就是一个极其麻烦的存在,之所以还能坐在皇后之位上,是因为太后与皇帝两人都对她这个伙计基本满意,举凡他们中有一人有意废后,恐怕她今时今日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
&esp;&esp;颜鸢低眉垂眼,看上去有些沮丧。
&esp;&esp;楚凌沉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眼底的疑虑果然淡了一些。
&esp;&esp;他淡道:“提这些做什么。”
&esp;&esp;他虽仍有疑惑,语气却明显和缓了下来。
&esp;&esp;颜鸢的余光飘向床边的乌木柜:“臣妾感念陛下回护之情,但终归有愧……臣妾心中还有妄念,故而焦灼。”
&esp;&esp;楚凌沉皱眉道:“什么妄念?”
&esp;&esp;见他已然上钩,颜鸢便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这些事情都悬而未落……”
&esp;&esp;颜鸢愁眉苦脸:“可是后日便是臣妾侍寝的日子了啊。”
&esp;&esp;……
&esp;&esp; 不知羞
&esp;&esp;御书房里。
&esp;&esp;楚凌沉的呼吸顿止。
&esp;&esp;颜鸢就站在他的面前,皱着眉头,言语间透着无尽的苦恼:“臣妾实在焦虑,不知常例还作不作数?臣妾还可以按例侍寝么?要是还需要跪佛堂,可就要再等上半个月了呀。”
&esp;&esp;她刻意压低了嗓音,一面说一面偷眼看着楚凌沉的反应。
&esp;&esp;她是故意的。
&esp;&esp;故意甩出刺激显眼的话题,好引开楚凌沉的注意力,顺带着还能试探下一次能接近那口乌木柜子的时机。
&esp;&esp;可谁知这话题的效果好像过于理想了。
&esp;&esp;楚凌沉忽然急促地喘了一口气,继而脸色泛白:“你……”
&esp;&esp;颜鸢不禁有些困惑了。
&esp;&esp;她也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所有人都说侍寝是常例,他早该知道的不是么?
&esp;&esp;为什么他看起来……反应那么大?
&esp;&esp;正当她疑惑间,楚凌沉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继而脸上阴云密布,眼看着就要恼羞成怒了。
&esp;&esp;“颜鸢。”
&esp;&esp;楚凌沉压低的声音响起。
&esp;&esp;“?”
&esp;&esp;楚凌沉的眼里噙着她所熟悉的嫌弃,一字一句咬牙道:“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esp;&esp;“……”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颜鸢坦荡荡的脸如是说。
&esp;&esp;“……”
&esp;&esp;“……”
&esp;&esp;正当气氛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