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走到一处拐角,她察觉到了身后忽然跟随了一道目光,顿时警觉地停下了脚步。
&esp;&esp;“娘娘。”
&esp;&esp;碧熙宫的那位宫女站在拐角处,显然是在等着她。
&esp;&esp;颜鸢道:“可还有什么事?”
&esp;&esp;宫女跪在她面前,生硬道:“皇后娘娘宽厚仁慈,奴婢感激娘娘为奴婢解围,所以有一桩小人之心想说与娘娘听,让娘娘好有所防备。”
&esp;&esp;颜鸢道:“说吧。”
&esp;&esp;宫女道:“她的师父洛子裘是陛下身边的近臣,朝夕陪伴陛下,素来对我们栩贵妃多有针对,今日的为难也并非 他的妄想
&esp;&esp;颜鸢真的听懂了。
&esp;&esp;其实一切也并不是无迹可寻。
&esp;&esp;楚凌沉这个皇帝,有两件事情在民间广为流传:其一是他执政暴戾杀伐随性,是一个让满朝文武束手无策的暴君;其二是他是个痴情种,在边关遇险为民女所救之后,他把那位民女接回宫中,封为了贵妃,连带着拉扯她满门母族,惹来满朝众怒,昏庸无道之名日盛。
&esp;&esp;可但现在宋莞尔被关在佛塔里,他却没有再提起她半句,怎么看都不像是情深几许的模样。
&esp;&esp;如果宋莞尔一开始就是一个幌子呢?
&esp;&esp;再联想到他在噩梦之中,挽留宁白用的方式……
&esp;&esp;……嗯。
&esp;&esp;比寻常的兄弟情是要稍微激烈上一点点。
&esp;&esp;颜鸢的思路瞬间打开了。
&esp;&esp;可惜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求证。
&esp;&esp;她只是一个打双份工的苦命伙计,回到望舒宫里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被围了起来。
&esp;&esp;织造司的女官们已经又早早地在那里等候,她们又带来了许多新鲜的衣饰花样,同样是图纸与半成品结合,一件件拿到颜鸢的面前让她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