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忽然想明白的颜鸢,脸黑了一半。
&esp;&esp;抬起头时发现乾政殿的掌事公公还没有走,颜鸢不由一怔:“公公可还有事?”
&esp;&esp;公公对上颜鸢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表情。
&esp;&esp;他似乎是在憋笑。
&esp;&esp;颜鸢:?
&esp;&esp;公公朝着门外招了招手:“搬进来吧。”
&esp;&esp;颜鸢迟疑望向门口。
&esp;&esp;只见门口人影攒动,好几个宫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笼子走进了书房里,他们在书房里绕了一圈,随后把木笼子搁在了颜鸢书桌的正对面不远处。
&esp;&esp;烛光照亮笼子。
&esp;&esp;笼子里赫然蜷缩着一团白乎乎的绒球。
&esp;&esp;颜鸢:???
&esp;&esp;公公面不改色道:“传圣上口谕:孤今夜无暇,着浮白为皇后伴读。”
&esp;&esp;颜鸢:“……”
&esp;&esp;公公抿着嘴角,艰涩道:“前日要背的内容,娘娘……背给浮白听便可。”
&esp;&esp;颜鸢:“…………”
&esp;&esp;公公亲自端着一个竹筐,轻轻放到颜鸢的书桌上,干咳了一声道:“娘娘,浮白睡觉时还是颇为安静的,有时发火要是啃笼子,娘娘喂它些菜叶子或是肉干就好了。”
&esp;&esp;颜鸢死气沉沉抬起头。
&esp;&esp;公公又是干咳一声道:“奴才已经传完旨意,就先行告退了。”
&esp;&esp;说着便火急火燎地逃离了书房,徒留颜鸢独自一人对着那只硕大的木笼子。
&esp;&esp;书房里灯火如豆。
&esp;&esp;颜鸢和浮白眼对眼。
&esp;&esp;“……”
&esp;&esp;“……”
&esp;&esp;书房里四下无人,颜鸢深深吸了口气,忍无可忍低声骂出了一句脏话。
&esp;&esp;楚凌沉这狗东西……
&esp;&esp;他是不是有病啊???
&esp;&esp;……
&esp;&esp;御医院别院小楼。
&esp;&esp;书案上放着一张精巧的十字弩。
&esp;&esp;洛子裘指尖在十字弩上擦了擦,放到鼻尖嗅了嗅道:“这哦十字弩是皇后娘娘托定北侯府制作完成后送给邱遇的,其上涂抹了一种边关特有的雪松松油,应是陛下在娘娘身上闻见过的冷香味。”
&esp;&esp;楚凌沉目光低垂,落到十字弩上:“……松油?”
&esp;&esp;洛子裘道:“是,想来是因为娘娘那夜的衣裳是与这张十字弩一同送入京,长久浸染了味道。”
&esp;&esp;书房里一时间寂静无声。
&esp;&esp;洛子裘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esp;&esp;前夜一场用药的意外,楚凌沉他似乎对皇后娘娘生出了不一样的期待与疑惑。
&esp;&esp;但这期待有些太过荒唐了,他居然疑心堂堂中宫皇后,与那年在雪原救治他小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sp;&esp;洛子裘轻轻叹了口气:“陛下,请恕属下直言。”
&esp;&esp;他知道戳破人的幻想是一件残忍的事情,可他是一个帝王。
&esp;&esp;堂堂国君有执念并不可怕,但若把执念寄托在一个无关的活人身上,于他自身与江山社稷都是十分危险的事情,所以他狠下心肠,戳破楚凌沉的幻想。
&esp;&esp;“那位宁姓的小将军,陛下并不全然肯定他是女儿身,不是么?”
&esp;&esp;“男女终究体质不同,若是男儿在雪原跋涉尚有一线生机,若是女儿……”
&esp;&esp;洛子裘停顿片刻道:“活下来的可能性何其渺茫。”
&esp;&esp;冰天雪地,茫茫雪原。
&esp;&esp;若真是一个姑娘家,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