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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僵持中,寂静蔓延。
&esp;&esp;无言的尴尬持续了半晌。
&esp;&esp;又过许久。
&esp;&esp;楚凌沉的声音才淡淡响起:“是么。”
&esp;&esp;颜鸢:“……”
&esp;&esp;他居然隐喻她脾气差。
&esp;&esp;这居然是他在这种局面下的第一个质疑的地方。
&esp;&esp;颜鸢忽然间就不想解释了。
&esp;&esp;事发突然,她差点就忘记了,楚凌沉一颗心比蜂巢还多眼。
&esp;&esp;她越是慌乱解释,恐怕在他眼里就越是沦为笑柄,成为他肆意凌辱捉弄的把柄罢了。
&esp;&esp;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esp;&esp;颜鸢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抬起头道:“所以陛下要把我抓起来问审么?”
&esp;&esp;楚凌沉盯着颜鸢的眼睛,慢条斯理:“你方才不是已经解释了么。”
&esp;&esp;颜鸢道:“我解释你就信?”
&esp;&esp;轻信他人,这可不是这狗东西的作风。
&esp;&esp;楚凌沉看着颜鸢,眼眸中盛了一汪波澜不惊的池水,看起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颜鸢又问:“那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esp;&esp;楚凌沉道:“可以。”
&esp;&esp;这狗东西变性了?
&esp;&esp;颜鸢简直要怀疑天上下红雨了。
&esp;&esp;亦或是,他还有更大的坑等着她?
&esp;&esp;颜鸢又在殿上踟蹰了片刻。
&esp;&esp;她心中仍有疑惑,可她担心楚凌沉脾气阴晴不定,旋即就会改主意,于是干干脆脆地转身离开了大雄宝殿。
&esp;&esp;佛殿内,楚凌沉的视线追随着颜鸢,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esp;&esp;而后他低下了头,目光落在地上的斑驳血迹上,眼瞳之中冰寒一片。
&esp;&esp;……
&esp;&esp;颜鸢已经回到了寺院的厢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去了宋莞尔的房间。
&esp;&esp;她大约知道宋莞尔刚才那一出是想要栽赃嫁祸,但是她还有些疑惑,她为何要这样做。
&esp;&esp;若仅仅只是争宠,何须自毁容貌?
&esp;&esp;彼时洛子裘刚刚替她上完药包扎完毕,随行的宫人们正端着一盆带血的水急匆匆出门,洛子裘跟在其后,与颜鸢恰巧在房门口相遇。
&esp;&esp;洛子裘便俯身行礼:“皇后娘娘。”
&esp;&esp;颜鸢问他:“栩贵妃的伤势如何?”
&esp;&esp;洛子裘道:“伤是小伤,调养几日便会好,只不过那刀被火灼过,划伤的皮肤怕是难愈。”
&esp;&esp;颜鸢道:“她醒着吗?本宫可以去探望么?”
&esp;&esp;洛子裘道:“可以。”
&esp;&esp;他神色如常,声音平静,似乎完全不记得眼前站着的正是理论上的凶手。
&esp;&esp;这让颜鸢反而不会了。
&esp;&esp;不论如何,她都是理论上的真凶。
&esp;&esp;他与楚凌沉这对主仆到底是怎么想的?
&esp;&esp;洛子裘就真的转身走远了,颜鸢只能带着一肚子狐疑走进房间里。
&esp;&esp;房间里居然也是空无一人。
&esp;&esp;只有阳光静静落在窗台上。
&esp;&esp;此时宋莞尔正躺在床上,她的手上与脸上都已经被包上了厚重的纱布,露出的嘴唇苍白得几乎毫无血色,平日里眼波流转的一双含情眼,眼下就像干枯的泉眼。
&esp;&esp;她面无表情地躺着,就像是一尊被暴晒失了水的泥像。
&esp;&esp;直到颜鸢走到床前站定,面前的泥像忽然瞪大了眼睛,眼里迸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