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有灭族之仇，还是夺财之恨？”
&esp;&esp;宋莞尔没有回答。
&esp;&esp;颜鸢告诉她：“我们并没有关系。”
&esp;&esp;颜鸢道：“你为何要用九成的败率，去赌一个不相干的人遭遇不幸的可能？”
&esp;&esp;颜鸢道：“你哪里是求存，你是求宣泄。”
&esp;&esp;颜鸢望进宋莞尔的眼睛：“我未必会受损，你却已经付出代价。宋莞尔，你说全世界没有人在意你，可明明连你自己都不曾在意自己。”
&esp;&esp;宋莞尔的笑容僵在脸上。
&esp;&esp;愤怒渐渐取代了得意。
&esp;&esp;“你住嘴！”她尖声吼了出来，“我不需要你舐皮论骨！”
&esp;&esp;“我没有在舐皮论骨，也并不想要了解你，我只是……”颜鸢轻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esp;&esp;她明明已经离开那座山城很远很远了。
&esp;&esp;其实可以过得更好一些。
&esp;&esp;只可惜，她似乎并没有放下过五岁那年得到的馒头。
&esp;&esp;手里一直捏着东西，又如何能够爬过高山。
&esp;&esp;……
&esp;&esp;颜鸢不想再与她多话了，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疑惑的答案，就干脆地转过身离开宋莞尔的房间。
&esp;&esp;只是脚步还没迈出门口，宋莞尔狰狞癫狂的声音便从她的身后传来：
&esp;&esp;“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得到了他吧？”
&esp;&esp;“他对你信任有加，他为你倾城献宝，把你捧上到云端，颜鸢，这些东西我何曾没有拥有过？”
&esp;&esp;“他早就心有所属，那个人已经死了，他也已经死了。”
&esp;&esp;“你永远都走不进他心里。”
&esp;&esp;颜鸢一步跨出门槛，紧接着脚步微滞。
&esp;&esp;一半是因为宋莞尔的话语；
&esp;&esp;一半是因为她在房门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sp;&esp;寺院中的梧桐已经落尽，只余下满园茕茕孑立的枝桠。
&esp;&esp;楚凌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正幽幽看着她，安静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就像一场雨落下。
&esp;&esp;已经死了么？
&esp;&esp;颜鸢的耳畔回荡起宋莞尔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