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就像潮水,慢慢地浸没了她全身。
&esp;&esp;她站在原地搓了搓冰冷的指尖,一时间分辨不出来,此时笼盖倾轧着他失落,到底是因为想重逢故人的希望落了空,还是……
&esp;&esp;因为楚凌沉。
&esp;&esp;……
&esp;&esp;接风宴后,和亲的传闻便在后宫前朝一并兴盛了起来。
&esp;&esp;朝中自然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朝臣们难得意见一致,武将们认为晋国狼子野心,和亲定然只是声东击西之策,文官们则认为民怨未消不宜和亲。
&esp;&esp;但归根结底,和亲仍是猜测。
&esp;&esp;就连传说中的蓝城宝藏图,也只是一个传言。
&esp;&esp;除了看到过女帝国书的太后与皇帝,谁也不知道月容公主身上是否带着传说中的蓝城宝藏图,即便是有,也无人能够断其真伪。
&esp;&esp;但太后与皇帝对那位晋国公主的态度,却是十分耐人寻味。
&esp;&esp;太后待那位公主十分亲和,只因公主在宫中无聊,太后便在寿宴前额外定了冬猎的日子,命朝中官员带上自家公卿子弟,届时陪同月容公主去京郊群山狩猎。
&esp;&esp;于是百官便私下猜测。
&esp;&esp;莫非当真存在一份阙氏藏宝图?
&esp;&esp;……
&esp;&esp;彼时颜鸢正扎在织造司里耕耘。
&esp;&esp;太后的寿宴在即,织造司百废待兴,她摸鱼的愿望落了空,只能和织造司的女官们一起并肩作战赶制工期,除了累,唯一的感想便只剩下穷。
&esp;&esp;太穷了。
&esp;&esp;穷得叮当响。
&esp;&esp;整个织造司的库房都搬空了,但是准备的寿宴物品却仍比不过往年的气派,金丝银线珠玉宝器还好说,能从一堆残骸里头抠一抠,但是鹊羽兽皮却是真的化作了焦灰。
&esp;&esp;颜鸢没有办法,只能亲自去内务司催问能否再赊一些。
&esp;&esp;胖球连郁公公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皇后娘娘诶,本来就是织造司捅出了大窟窿,这突然要填,哪里填得上?奴才只是内务司的小小主管,难道还有动国库的本事?奴才可是连自己的小金库都借给织造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