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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气息凌乱不堪，手指绕过颜鸢的腰，整身体都要倾轧上颜鸢的。
&esp;&esp;他虽没有开口，却用全身在告诉她：
&esp;&esp;可以。
&esp;&esp;可以的。
&esp;&esp;颜鸢情不自禁往后缩了缩。
&esp;&esp;并非她想要逃，只是掌心有点痒。
&esp;&esp;她的手掌覆盖之下，楚凌沉正飞快地眨动着眼睛，他的眼睫不断刷过她掌心的旧伤疤，带来一阵又一阵难以言说的痒意。
&esp;&esp;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
&esp;&esp;有些脚软了。
&esp;&esp;大概是因为他总是习惯在某些时候分神，去抚蹭她掌心的疤痕，如今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他这无聊无趣的恶习。
&esp;&esp;颜鸢低喘了口气，顿时有些羞恼。
&esp;&esp;于是恶从胆边生。
&esp;&esp;她扯开他环在后腰上的手，咬牙低语：“不许动，不许睁眼。”
&esp;&esp;楚凌沉低声道：“宁白……”
&esp;&esp;沙哑的声音，委屈巴巴的。
&esp;&esp;颜鸢冷漠道：“也不许说话。”
&esp;&esp;楚凌沉僵直地站着，他被她扯开了手，眼睛被蒙住，全身的知觉就只剩下黑暗听见的她的呼吸声。
&esp;&esp;颜鸢悄悄撤下了手。
&esp;&esp;楚凌沉果真还闭着眼睛，眼睫虽然在颤动，但他忍住了没有睁眼。
&esp;&esp;颜鸢的心也随之颤了颤，心上柔软了一片。
&esp;&esp;这个人啊。
&esp;&esp;什么时候已经乖成了这样子？
&esp;&esp;颜鸢的心底在叹息，手臂轻轻环过他的脖颈，然后踮起脚尖，迎着他碎乱的呼吸，再次吻上他的唇。
&esp;&esp;这次就不是浅尝辄止了。
&esp;&esp;不动的楚凌沉，比她想象中要柔软许多。
&esp;&esp;颜鸢用上了一些力气，去温热他冰凉的唇，描摹他嘴唇的形状，然后她赫然发现他压抑的喘息已经流淌到了喉咙口。
&esp;&esp;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在轰然炸响。
&esp;&esp;楚凌沉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点点汗，整个人狼狈地绷直，错乱的呼吸不停地打落在颜鸢的眼睫上……
&esp;&esp;可他依然没有动。
&esp;&esp;也许是因为她刚才让他不许动。
&esp;&esp;……还好刚才没有让他不许呼吸。
&esp;&esp;颜鸢在心底稀里糊涂地想。
&esp;&esp;她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了。
&esp;&esp;她还想要再靠近他一些，身体近一些，灵魂也近一些，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学业不精，或者疏于练习，总感觉……差一点点。
&esp;&esp;颜鸢不知道差的是什么。
&esp;&esp;总归小小方寸之地，他做与她做，会有什么不一样么？
&esp;&esp;她只是觉得焦躁。
&esp;&esp;她仰着头他的唇，总觉得不得法，倒是楚凌沉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esp;&esp;颜鸢又觉得被羞辱到了。
&esp;&esp;这狗皇帝，还真是干等着呢？
&esp;&esp;颜鸢气得咬了他一口，含混出声：“……楚凌沉。”
&esp;&esp;楚凌沉的低声“嗯”了一声。
&esp;&esp;颜鸢又沉默了一会儿。
&esp;&esp;可他还是只有喘息，没有反应。
&esp;&esp;颜鸢稍稍退开一些距离，小声道：“楚凌沉……你倒是亲亲我啊……”
&esp;&esp;她本就是豁出了老脸开的口。
&esp;&esp;不料楚凌沉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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