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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天色渐暗,有一轮皎洁的皓月停在当空,那月光如影如纱,带着几分朦胧之美。
&esp;&esp;驿馆的客房中,萧辙端坐在桌前,细细的品尝着菜肴。他眼神飘忽心神不定,又想起白日里那个女子的模样,不由得浅浅而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产生了兴趣。
&esp;&esp;“殿下。”白子佩从外面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那女人果然是个骗子,属下方才去了锦绣苑,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冉冉的绣娘。她一定是南陈派来谋害您的奸细。”白子佩此人刚正不阿,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他从小在军营中长大,习武之人少了几分细腻,并不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很多时候,他都猜不透萧辙的心思。只是萧辙的心思,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看透呢。
&esp;&esp;萧辙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白子佩问道:“晚上可有给她送吃的?”
&esp;&esp;白子佩微微一愣,继而抓了抓耳朵,“没,还没呢。”
&esp;&esp;“准备一些饭菜吧,我给她送去。”
&esp;&esp;白子佩的脸上蒙蒙的,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总是不知道他的主子在想什么,“哎,是,殿下。”
&esp;&esp;昏暗的柴房到处都是灰尘,房内只放着一张破桌子,几把破椅子,地上随处可见的干柴和干草。南边的墙上有一扇小窗,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有一轮半月停在窗前。秋夜的风渐凉,透过窗子吹进房中,穆清只觉得浑身冰凉,不由得抱紧了自己。她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孤寂与害怕,只觉得鼻子一酸,落下两行清泪来。
&esp;&esp;就在这时,柴房的门被人缓缓地推开。一盏明晃晃的油灯离她越来越近。穆清眯着眼,待那人走进了才看清楚。
&esp;&esp;“你怎么哭了?”萧辙提着油灯和食盒进到柴房,见穆清蜷缩在角落里,脸上挂着泪痕,竟忍不住的带着几分疼惜之情。这个姑娘还是白日里那个倔强、毫不畏惧的女人吗?她竟然哭了。
&esp;&esp;穆清白了萧辙一眼,哽咽着说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esp;&esp;萧辙浅浅而笑,柔声说道:“我来给你送些吃的。”
&esp;&esp;“吃的?”穆清一听到有吃的,忍不住两眼放光。她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二话不说就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esp;&esp;萧辙看到穆清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微微而笑,“你慢慢吃,吃饱了好上路。”
&esp;&esp;穆清闻言,被啃了一半的鸡腿顿时卡在了嗓子眼。她眉眼一挤,只觉得腹部一阵不适,猛地咳嗽起来,眼皮也不知怎的开始变重。
&esp;&esp;“上路?上路是什么意思?是要送我去见阎王吗?”穆清苦着脸,“扑通”一声跪在萧辙面前,“这位大哥,你行行好,你就饶了我吧。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esp;&esp;萧辙见状朗笑出声。他拍了拍穆清的后背,笑着说道:“看你如此诚心悔过,本公子便留你一命,至于如何报答,我可得好好想想。”
&esp;&esp;那句话好似解药一般,穆清瞬间便觉得精神大好,又继续啃着鸡腿。她笑眼盈盈,眼中好似清澈的泉水。“哈哈哈,我就说嘛,公子生的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你慢慢想,慢慢想啊。”穆清面上奉承,心中早已嗤之以鼻。只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到:敢这般玩弄本公主,等我出去了,要你好看。
&esp;&esp;萧辙痴痴的望着穆清的眼睛。自幼生长在帝王家的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单纯清澈的眼睛。她眼中的泉水好似流进了他的心中,暖洋洋的。“我的手下方才去锦绣苑查过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冉冉的绣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esp;&esp;“我给你说,我真的是隔壁绣院的绣娘。我是新来的,跟她们都还不熟儿呢。你去找那个紫琼姑姑,让她来领我,我和她熟儿。”穆清的嘴上油腻腻的,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esp;&esp;穆清放下手中啃剩下的骨头,眨着眼睛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看你们的装扮,你们是大梁国的人吧。”
&esp;&esp;萧辙浅浅一笑,点了点头。
&esp;&esp;“我听说大梁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