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北关镇的一间客栈中。穆清躺在床上不住的咳嗽着。她面色潮红,浑身发烫。苦涩的草药味充斥了整间房屋,萧辙正坐在床前,拿着毛巾为穆清擦手。
&esp;&esp;穆清微微睁开眼睛,望着萧辙俊美的脸庞。她环视四周,发现屋内就他们二人,急忙将手抽了回来。谁知她浑身无力,纤细的手指被那人拽的死死的。
&esp;&esp;“我是南陈嫡公主,不得放肆。”
&esp;&esp;萧辙剑眉轻蹙,薄唇轻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抗拒之意:“别动,大夫说你感染了风寒,要用湿了水的布擦拭手脚,这样体温可以降得快一些。”
&esp;&esp;“锦瑟呢?她怎么不在?”
&esp;&esp;萧辙道:“锦瑟姑娘去给你熬药了。”
&esp;&esp;“那婉儿呢?”
&esp;&esp;“婉儿姑娘也有些不适,正在隔壁让大夫诊治。”萧辙一边说着,便脱下穆清的袜子。他的动作自然,带着几分关切与疼惜。
&esp;&esp;穆清见萧辙脱了自己的袜子还给自己擦脚,不由得面上一红,一脚踢在萧辙的胸口。萧辙吃痛一声,整个身子向后倒去。他下意识的抓住穆清的脚,也一并将她拉下了床。
&esp;&esp;穆清“啊”的一声惊呼,从床上滚落到萧辙的怀中。那二人狼狈的躺在地上,面上带着几分痛苦。
&esp;&esp;“哇,冉冉,你都生病了,怎么还那么大力气。”萧辙说道。
&esp;&esp;穆清摔得浑身酸痛,她从萧辙的怀中挣脱,强忍着疼痛说道:“不许叫我冉冉,冉冉这个名字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叫。”
&esp;&esp;萧辙不等穆清说完,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esp;&esp; 路遇危机
&esp;&esp;穆清面上羞红,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分。她挣扎着喊道:“锦书,你快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esp;&esp;萧辙浅浅而笑,眼中的晨光熹微,带着几分温暖。他双手撑在床上,将穆清圈在怀中,柔声说道:“之前你打了我,我还在你皇兄面前替你美言。你说,此等恩情你要如何报答?”他说着就拿起棉布,继续帮穆清擦脚。
&esp;&esp;“我……”穆清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esp;&esp;“那就乖乖听话,好早点痊愈。”萧辙笑了笑,又道,“忘了告诉你,锦书这个名字,也只有我亲近的人才可以叫呢。”他的笑容好似清晨的太阳,温暖人心。
&esp;&esp;穆清闻言,一阵恼怒。她嘟着嘴,任由萧辙给她擦脚,“御史大人说笑了,还要劳烦御史大人给穆清擦脚,穆清实在是不好意思。”
&esp;&esp;“这倒也没什么,微臣必须要把公主照顾好了,这才能回去向陛下讨个恩赐。”萧辙笑着说道。那时的他一直以为,穆清要嫁的人是他。
&esp;&esp;秋日的雨一下便是一天一夜。北关客栈外,华丽的马车上缀朱纬,清凉的雨水拍打着鲜红的流苏,在风雨中飘摇着。
&esp;&esp;白子佩脚步匆忙,衣袍上沾满了清亮的雨水。他推开萧辙的房门,上前行了一礼。“殿下,不好了。刚收到密信,几个月前,二殿下以清君侧之名起兵,斩杀了神武卫指挥使代泉。陛下他,驾崩了。”
&esp;&esp;萧辙眉头紧锁,“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去。
&esp;&esp;白子佩急忙拉住萧辙,“殿下,不能回啊。二皇子已经登基,说不定,正等着您回去送死呢。他灭代家,分明是把矛头指向您啊。我们此番是秘密前来,若您带着公主回去,必然要生出事端。”
&esp;&esp;萧辙面色冷然,一把甩开白子佩的手,“那本王就更要回去了。若不回去,便是心中有鬼,这代家乱党的罪名怕是洗不清了。公主呢?我们现在就启程。”说罢夺门而出,朝穆清的房间走去。
&esp;&esp;天边的雨水渐停渐歇,顺着房檐落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串成的一道帘幕。穆清站在客栈的回廊下,望着绵绵秋雨,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后背一暖,不知何时被人披上了一件外衣。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