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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位大人,您的东西掉了。”宋母拿起画像扫了一眼,递给了萧辙。
&esp;&esp;萧辙转身,细细地望了宋母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多谢伯母。”
&esp;&esp;回长安的路上,萧辙一直没有想明白,宋轶身份有假,究竟是谁的安排进入御史台的?是卓旭仍吗?推荐不成,让人冒名顶替?可如此办事不精细的,确实不像卓旭仍的风格。可若不是他,又是谁呢?
&esp;&esp;清玉馆内,白子佩坐在椅子上。他双眉轻蹙,疑惑地说道:“看宋父宋母的样子,这个宋轶是确实存在的,可长安的这个宋轶,却不是平阳的宋轶。是有人杀了真正的宋轶,又让人冒名顶替啊。”
&esp;&esp;萧辙坐在桌案前,眼底的深湖,深不见底。“如此手法很不谨慎,轻易就被我们查了出来,不像是卓旭仍的作风。他在朝野只手遮天,根本不用冒名顶替。什么样的人,才会冒名顶替?”
&esp;&esp;萧辙与白子佩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撞出了火花来。白子佩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没有身份的人,才会冒名顶替吧。”
&esp;&esp;二人正说着,常有余上前行了一礼。“殿下,御史台的宋大人求见。”
&esp;&esp;萧辙冷笑了一声,“来的真快。请他进来。”“是。”
&esp;&esp;不过片刻,清玉馆的庭院内,便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听闻殿下到微臣的老家去了,不知家中近况如何,殿下能否告知一二?”
&esp;&esp;宋轶双手背在身后,进到屋内盯着萧辙。他的眼底微红,带着隐隐的戾气,几分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
&esp;&esp;萧辙示意白子佩出去,又将屋门带上。
&esp;&esp;“宋大人消息灵通,本王才刚回府,你就来兴师问罪,看来这后台不是一般的强硬。”萧辙嗓音嘶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esp;&esp;宋轶微微一笑,带着几分狂荡不羁,“若真是兴师问罪,这会子,我该在陛下的长乐殿。”宋轶说着,拿出一直藏在身后的莲花灯笼,放在身前。
&esp;&esp;萧辙抬眼看去,只那一眼,他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年。那年少时的情谊一下子涌上心头,红了他的眼眶。那日夜盼望找到的人呐,如今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竟没有认出他。
&esp;&esp;“锦书哥哥,一别多年,可还记得代深吗?”宋轶眼眶通红,眼底温润,这些年的隐忍,这几年的逃亡,那些委屈,那些伤痛,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柔软了,眼前的萧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esp;&esp;一句“锦书哥哥”,一下子将萧辙的回忆拉回了小时候。他眼眶通红,鼻头一酸,上前抱住了宋轶。
&esp;&esp;“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在了。”萧辙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
&esp;&esp;宋轶轻轻拍了拍萧辙的肩,说道:“这一切,都要多谢严相。”
&esp;&esp;这时,萧辙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即刻传来了白子佩,“即刻去安排宋轶的身份,派人去平阳,将宋轶的父母送到其他地方看护起来。还有档案,若再有人看出宋轶的身份有异,我拿你试问。”
&esp;&esp;“是,殿下”
&esp;&esp; 割袍断义
&esp;&esp;午后的日光金灿灿的,照进清玉馆的庭院内,落下斑驳的光影。长风穿墙而过,夹杂着淡淡的竹叶清香。
&esp;&esp;屋内的椅子上,宋轶正襟危坐,面色阴沉。他眼底混沌,带着几分隐忍,又带着几分恨意与杀气。只听他缓缓开口说道:“代家上下几百口人,都死在卓旭仍的剑下。一心想除掉代家的,只有卓旭仍而已。他扶陛下篡位,断断是留不得代家的。不仅如此,他还给父亲安了谋逆的罪名,就连先皇后也没有谥号,不入皇陵。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esp;&esp;萧辙眼底悲痛,下意识握住了宋轶的手。“代家乃是我母后的母家,代家的仇必定得报。有本王在一天,就不会让代家满门的冤魂无处安息。”
&esp;&esp;宋轶眼底通红,嗓音有几分低沉:“代家出事时,我尚在太行书院。卓旭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