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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洛家四世三公,祖上可是大梁建国的重臣。她一个名门贵女,配你一个江湖商人,家里怎么可能同意嘛。”
&esp;&esp;元珩眉眼一瞪,“有你这么说师父的吗?知道你师父的财富吗?知道你师父的东家是谁吗?小瞧人了啊你。”
&esp;&esp;穆清嘟了嘟嘴,“就算你富可敌国,士农工商你懂不懂。洛少府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嫡女嫁给一个商人。”
&esp;&esp;元珩双手一环,抱在胸前,“那你说怎么办,合着我俩就是没可能了呗。”
&esp;&esp;穆清摇了摇头,“那倒也不是,带她私奔也是可以的,只要她愿意。”
&esp;&esp;元珩气得翻了个白眼,“你是想害死我,还是害死洛瑶?”
&esp;&esp;穆清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有萧辙这棵大树,想当官还不容易,你以前不就是什么太守吗?”
&esp;&esp;元珩撇了撇嘴,叹了口气,“想我师父一世英名混迹江湖,若知道我如今连喜欢的姑娘都娶不上,得多失望。再说了,江湖那么自由,官场岂不是束缚得很。”
&esp;&esp;穆清白了元珩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自己想吧。”
&esp;&esp;不远处,萧辙一袭白衣立在廊下。他眉眼俊逸,直勾勾的盯着穆清和元珩。他许久都不曾见过穆清那样畅快的笑容了,就连自己送的玉钗都赏给了身边的侍女,那支玉钗出自宫廷御用大师王黔之手,无比珍贵,她竟然看都不看就赏给了别人。而此时此刻,穆清就坐在廊下,与别人有说有笑,一时间,心口一阵痛意,不由得走上前去。
&esp;&esp;穆清坐在廊下正说着,远远的瞧见萧辙过来,便抱起糕点盒子跑开了。
&esp;&esp;“怎么回事,她怎么看见你就跑了?”元珩站在萧辙身前问道。
&esp;&esp;萧辙望着穆清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esp;&esp;“别冷着脸了,瞧瞧你以前,温润如玉风华正茂。现在天天阴着张脸,得吓跑多少姑娘。”
&esp;&esp;萧辙眼若深潭,愣了元珩一眼,“你懂什么?”说完便起身往清玉馆走去。
&esp;&esp;“你到底行不行啊,这追女孩子,要向她展现出自己最有才华最独特的一面,要让他看到你身上的光芒,这样她才会心悦于你。”元珩一边走一边在萧辙的耳边说着。
&esp;&esp;“光芒?”萧辙若有所思,继而吩咐下人去把他的箫取了过来。
&esp;&esp;“你这地方选的可以啊,这清玉馆的庭院就能看到关雎阁的二楼,你小子心机够深的。”元珩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斟了一杯茶水饮了一口。
&esp;&esp;元珩话音才落,院中便响起一阵悠扬的箫声。那声音悠扬婉转,如泣如诉,带着几分凉薄与寂寥,令人闻之肝肠寸断。
&esp;&esp;元珩“噗”得喷了口水,“你干嘛吹这么悲凉的曲子,你想把我吹走么你?”
&esp;&esp;萧辙冷目白了元珩一眼,继而换了一首欢快的曲子。
&esp;&esp;关雎阁的楼上,穆清正坐在窗前饮茶,忽然听到窗外响起悠扬婉转的箫声,禁不住抬眼朝窗外看去。窗外景致盎然,竹林尽染,满眼的翠绿。就在那竹林之间,萧辙一袭白衣鹤袍,顶白玉为冠,青丝束起,一身的正气凛然。他眉眼俊逸,站在庭院中吹箫,那一幕,尤为天人。
&esp;&esp;穆清只觉得心头一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可转而又想到方才净心亭的一幕,不自觉得又气恼了几分。
&esp;&esp;“雪鹭,去把窗子都关上。”
&esp;&esp;“是,公主。”
&esp;&esp;萧辙正站在院中吹箫,只是他心思不沉,余光总是撇向关雎阁那边,这曲子听起来便少了几分韵味。谁知,不过片刻,只听关雎阁那边“哐当”两声,二楼的窗子都被关了起来,那声音仿佛夹断了曲声一般,连同箫声也戛然而止。
&esp;&esp;元珩见状,不由得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她关窗子了锦书。还是润物细无声
&esp;&esp;春日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