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陛下的新铸直百一旦成功之后,必然会让大汉国内同样也热衷此钱。”
“到时候现行直百钱又当如何?”
听到樊建的话,刘谌沉默了。
现行直百钱本身就是大汉为了强行提升国力而用的一种手段。
即便是有蜀锦这样的锚定物,价值也一天不如一天。
新铸直百钱必然会冲击现行直百钱的市场和价值。
到时候现行直百钱很有可能因为新铸直百的冲击而直接退出市场。
这些对于那些有钱人和世家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因为他们手中掌握的是生产资料,而非这些钱。
但是老百姓却不一样,他们要用自己的劳动所得,去换这些直百钱。
一旦这些直百钱突然受到冲击,最先受到伤害的肯定是蜀中的老百姓。
但是刘谌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无论在什么时候,百姓们都会因为各种改革受到大小不一的冲击。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大山。
这种冲击不以人的意志作为转移。
“从今年开始,朝廷所收赋税除了实物之外,都以现行直百钱代为收取。”
“这些直百钱收回来之后,不再流通发行。”
“同时,换回五铢钱作为主要的流通货币。”
“尽可能的减少将来新铸直百的冲击力。”
“同时也命地方官员严厉打击借此机会压低物价之人,若有必要,朕绝不吝啬用他们的人头作为警示!”
收回直百,重启五铢,以如今大汉铸造的铜钱数量。
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引起物价的下跌。
百姓们用产出换到手里的钱肯定会减少。
等到新铸直百钱流通后,百姓手里的五铢钱能换到的新铸直百会再次减少。
一来一往,受伤的只有百姓。
但是和将来新铸直百对现行直百钱的冲击力比起来,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阵痛是必然的,刘谌也只能用这种方法尽可能的缓解这种阵痛。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