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紧:“你受伤了?”
“没。”白曳淡淡说道,将解药喂到戟颂唇边,“我去买了点药,你喝点。”
戟颂张口喝下:“……谢谢。”
白曳心疼地看着戟颂,手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和鬓发。
一位少女走了进来。
白曳看向少女,少女不着寸缕地站在房门处,身上略有伤痕。
少女没有注意白曳,只是面带忧虑地看向戟颂。
白曳凝视着眼前的少女,明白了方才的玄狮是从何而来,将药喂予戟颂服下之后,安置戟颂躺下,打算去处理一下玄狮的伤势。如果刚才没有那头玄狮的话,他应当已经死了。
忽地,戟颂伸手拉住了白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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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曳问道。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戟颂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白曳的脸。
白曳现在没有戴面具,生怕戟颂摸到自己丑陋而粗糙的脸,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戟颂动作一僵。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有些许不当,戟颂神情闪过几分不自然:“抱歉……是我逾矩了。”
“没有,我……”
白曳看着戟颂,张口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好沉默着起身:“你好好休息。”
“嗯。”戟颂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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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帮我?”白曳用绷带将乌鄫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随后将手边的一件衣裳递给了乌鄫。
乌鄫拿过白曳手里的衣裳,道:“我之前被那女子所救。”
“想要报恩吗?”
“是,但也不全是……”乌鄫直言相告,“我想找个主子。”
“你是异兽?”白曳道。
“是,之前的主子给我取名乌鄫。”
“在下姓白名曳,直呼白曳便可。”白曳道,“今日,多谢了。”
“您不必客气。”
给乌鄫包好伤口之后,白曳回到了戟颂的卧房,发现戟颂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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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曳坐在床边,把戟颂晾在外面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一双湛澈的眸子久久注视着她。
他抬手,用满是伤痕的手轻轻地整理她鬓边的碎发。
乌鄫在旁边看着,之前的主子也是这么对他的妻子的,以她的理解,这应当是爱抚的表现,于是问道:“您是这女子的夫君?”
白曳手上的动作一滞,他垂眸看到了戟颂微微颤动的眼帘,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没必要让戟颂对自己过多留恋。
在片刻的犹疑之后,白曳开口否认了乌鄫的说法。
“我于她……只是战友之情罢了。”白曳身上被雨打湿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他凝视着戟颂的脸,泛红的双目覆上了一层云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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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鄫和白曳戟颂一同住下了。
戟颂一开始对乌鄫还怀有戒心,但是经过白曳的开导,戟颂慢慢对乌鄫放下了戒备。
乌鄫很高兴戟颂能够接受自己。
为了让戟颂早日熟悉失明的日子,白曳每日都会和戟颂在院中练武。
经过白曳的悉心指导,听音感风的本事进步很快。
乌鄫闲来无事,便坐在远处看着他们,好像看到了过去的主子和他的妻子一般。一日又一日过去,乌鄫发现戟颂脱离了手杖的依赖之后,可以在平坦的地面上,绕过障碍物,独自行走一段路。
“戟颂!你真厉害!”乌鄫高兴地叫道。
戟颂听到乌鄫的称赞之后,腼腆地笑了笑,转而问道:“白曳呢?”
“我去找找。”乌鄫将戟颂扶到一棵树下乘凉,随后在院子里面东找西找,走到前院,忽然自门外,乌鄫听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乌鄫她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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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角处,白曳扶着墙面跪倒在地上,衣襟被口中咳出的鲜血染红。
乌鄫急忙过去将白曳扶起,然而当她将白曳扶起的时候,偶然看到了白曳裸露在外的肌肤,乌鄫的手不由得震颤了一下。
只见那乌黑而细长的脉络,潜藏在白曳的肌肤之下,如同无数条细长的虫子缠绕在白曳的脖子上,随着白曳每咳嗽一声,那黑色的细长脉络都会扭动一下,好似活的一般。
许是白曳平时藏得太好,她竟然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乌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