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正在走向此处的男子浑身萦绕着霸气和美丽,眉宇间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一袭玄色皇袍加身,衣襟和袖口处由金丝镶绣而成,贵气逼人。
他一双金色的眸子映入戟颂的身影,徐徐走到戟颂桌旁,注视着戟颂正在吃东西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
乌鄫扭头看向叶城谌,神色有些许动容:“陛下。”
叶城谌对乌鄫点了点头,转而对戟颂说道:“白爱卿……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自然。”戟颂起身道,拿着手里还没吃完的鱼酥。
话虽说得十分爽快,但因为她目不能视,不知道叶城谌要去哪里,只得站在原地。乌鄫打算扶着戟颂前去,刚伸出手,却发现叶城谌抢了自己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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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谌扶着戟颂向前走去,堂堂古崟国主,此时像个侍从一样搀扶着戟颂。
乌鄫见状,脸上泛起一丝颇具深意的笑容。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插手他们两个。
但是,那并不妨碍她悄悄跟上去看。
戟颂被旁边浑身萦绕着王霸之气的男子搀扶着,心中顿生异样,连带着手臂也有些僵硬,不如平时让乌鄫扶着令她感觉自在。
两人来到清净的后院,晚风习习,吹动了戟颂的鬓发。
戟颂把最后一口鱼酥放进口中,她在等叶城谌说话,但而叶城谌一直在静静地等她吃完。
因此两人在后院里站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躲在暗处偷听的乌鄫听得好没劲,她一回头,看见了呈奉之。呈奉之如其他妖子一样,顶着一张漂亮斯文的脸,却喝得满身酒气。乌鄫皱了皱鼻翼,白了他一眼。
她真想把他踢到一边去。
“其实,我是想和白爱卿商议一些事情。”叶城谌在戟颂吃完之后,徐徐开口,“现在战乱已经平息,是时候应该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如何治理了,我已尽可能地将一些人子留在了东岸,剩下一些宁死不愿服从的,只好流放到了西岸……”
“我?”呈奉之在旁边偷听,眉间泛起一丝褶皱,“陛下同我讲话时……从不以‘我’自称……”
乌鄫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怕他说话的声音被那两位发现,但见那两位好似没有听到的样子,乌鄫扭过头来,瞅了瞅呈奉之那深闺怨妇失宠般的表情,啧了啧嘴。
你和人家能比?
人家两个……可是有可能成为两口子的。
叶城谌他考虑到戟颂身为人子,应当会对他将人子流放到西岸有些许不满,于是话顿了顿,看着戟颂的反应。
戟颂只当是叶城谌在闲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还在等他继续说。
“你觉得如何?”叶城谌询问道。
戟颂意识到他似乎是在等自己的回应,所以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现在东岸是妖人混杂,我身为妖子,若是统治那些人子的话,多少会有些难以服众,所以……”叶城谌道,“我想知道,白将军是否有意来当我的国后。”
戟颂听闻一怔。
自在东岸定居之后,叶城谌未招一妻一室。
现如今居于后宫之中的,也只是西岸迁于此处的几个妻室罢了。那都是叶城谌在西岸登基之后招来的妻室,如若戟颂愿意的话,可以免去后宫中繁杂的名分等较,直接做他的国后。
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会拒绝的恩赐,尤其是对于戟颂这种身世凄凉,双目失明且无所依靠的人,若做他叶城谌的国后,也就是一国之母,今后等待着戟颂的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叶城谌不知道戟颂究竟心中是何想法。
毕竟自己先前所做之事的确有些绝情,可能会令戟颂对自己心怀芥蒂……不过孰轻孰重,戟颂应当心里有杆秤,如若她想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就应当明白,现在不是计较前事的时候。
叶城谌不介意戟颂因为贪图荣华富贵才选择做他的枕边人,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弥补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创伤。
就连躲在暗处的乌鄫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喜。
想不到戟颂也有今天!
:()长尽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