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话音刚落,便听到旁边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林望舒已经睡熟了。
看来是真累着了,安杰为她掖了掖被子,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也闭上眼睡了。
林望舒一夜好眠,精气神也养回来了,安杰看在眼里,大手一挥,决定接下来的两天,让她都和自己睡。
先不说江卫东听到后有多晴天霹雳,就是江德福也一万个不情愿。
可面对安杰,两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委屈的挤在一起。
江德福觉得自己完全是无妄之灾,都是被江卫东这个臭小子连累的。
半夜起夜的时候,江德福看见睡得大马金刀的江卫东,就气不打一处来。
蹑手蹑脚地把江卫东那边的蚊帐掀开,把他隔离出去,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围好,江德福这才满意地笑了。
如今正值盛夏,是蚊子泛滥的季节,而且岛上的蚊子又大又毒。
没了蚊帐,江卫东就成了个大血包,蚊子不咬他都对不起自己。
江卫东第二天醒来后,觉得自己浑身瘙痒,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上被咬了不少红疙瘩。
看着把自己隔出去的蚊帐,江卫东哭笑不得,他看着不见半分心虚的江德福问道:“爸,这蚊帐怎么成这样了?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江德福听后,背着手,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上哪儿知道去,我晚上睡那么沉,说不定是风刮的呢。”
江卫东看着掖在他被子下的蚊帐,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气笑了,“您这不胡说八道吗,这分明就是您干的。”
“我有那么幼稚吗?你小子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看说不定是你晚上睡迷糊了,自己干的。”
见江卫东还想说些什么,江德福抬手打断了他,“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姑父还等着我下棋呢。”
说着江德福就像是躲他一样,早饭都没吃就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江卫东无奈,他爸这几年就跟个小孩儿似的,他又不能跟自己亲爹计较。
至于江德福这么做的原因,江卫东也能猜出个大概,生气自己让他跟安杰分开了呗。
江卫东自己忍到极限了,他想抱着香香软软的小月亮睡啊!
看着胳膊上红肿的蚊子包,江卫东嘴角勾起,心里有了想法。
往身上洒了大半瓶的花露水,江卫东就苦着脸去找林望舒了,“小月亮,有药膏吗?我快被痒死了。”
他捋起袖子,把胳膊伸到林望舒眼前,上面不少又红又肿的蚊子包。
有的还是两个挨在一起的,上面还留着被抓挠过的血印,看起来凄惨无比。
林望舒吓了一跳,赶紧翻出药膏给他抹上,“怎么搞得,怎么被蚊子咬成这样,不是有蚊帐吗?”
江卫东轻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后发现,我这边的蚊帐被人给掀开了。”
他是和江德福一起睡的,林望舒听后抬起头,犹豫地问道:“不会是爸干的吧?”
林望舒不太想相信,她觉得江德福不是这么缺德的人啊。
“不是他还能是谁。”江卫东气愤,拉着林望舒来到他们房间,“你看看,爸还说这是风吹的,这不睁眼说瞎话吗?”
林望舒看着“案发现场”,嘴角一抽,江德福也不找个好一点儿的借口,江卫东又不是傻子,他能信才有鬼了。
看着江卫东还在不停地在脖子上抓挠,林望舒心疼了,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别抓了,一会儿该破了。”
林望舒一边上药,一边不禁埋怨起江德福了,“爸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坑自己儿子啊。”
江卫东把她抱在怀里,委屈巴巴道:“望舒,我要难受死了。”
林望舒难得见他示弱,有些无措道:“那怎么办啊?”
江卫东眼里精光一闪,抬起脸期待道:“你亲亲我,我就舒服多了。”
林望舒捧起他的手,在蚊子包上面轻轻亲了一下,“亲一亲,痛痛就飞走了。”
江卫东心一颤,他小时候常跟着江卫国一起调皮捣蛋,打群架更是家常便饭,常常弄一身伤回家。
有时被揍的很了,怕江卫国看见嫌弃他,就躲起来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后来被林望舒发现了,就拿伤药给他擦,然后在他受伤的地方吹一吹,笑着说:“吹一吹,痛痛就飞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被她这么一吹,好像就真的不怎么疼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