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吗?”江年宴冷淡开口。
黄继发一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盯他盯的太久了,赶忙打圆场,“是宴少太帅了,之前总听外界说宴少生了一副好皮囊,天生神颜,今日见了果真如此啊。”
“说正事吧。”江年宴没理会这番话,语气淡淡,“黄总今天来也不是要跟我走个眼熟吧?”
他摸过茶几上的烟盒。
黄继发见状赶忙起身接过烟盒,从中拎出一根烟递给江年宴。“宴少是个爽快人,既然您问了,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是听说宴少手底下有一处地皮在招标,您看……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幸能跟宴少您分杯羹。”
江年宴接过烟叼在嘴里,这边黄继发的打火机都送上火了,他想了想,将烟拿在手里,推开黄继发的手。
“没记错的话黄总的盘子在江南一带吧?”
“对对对,宴少您好记性,我呢,重点的盘子是在江南一带不假,但现在这不是想往华北一带靠靠嘛,所以这不就是相当于进了宴少的地盘?”
黄继发嘿嘿笑,陪着小心,“那我势必要来拜访一下宴少您的啊。”
江年宴笑不入眼,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那支烟,始终不见他有抽的迹象。
“黄总这是送拜山贴了?倒是直接。”
黄继发哎呦哎呦了两声,“我这小虾米都不好意思说进山拜帖了,宴少,跟您说实话,我都没想到能见着您本人呢。”
说话间就将随身带的小保险箱轻轻放在茶几上,赔笑,“今天能见着宴少,那是我黄某人修来的福气,您看,这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啊,还望宴少别嫌弃。”
江年宴微微挑眉。
黄继发见状赶忙将保险箱打开。
但没完全敞开,只及目光所能见到即可。
是金条,铺满了保险箱。
“宴少,您呢是雅人,我呢,就是个俗人,所以您看这见面礼您也别笑话。”黄继发觉得把“礼物”呈上了,说话也有底气了。
江年宴嘴角的笑容扩大。
黄继发见状心想,这下稳了。
不想江年宴慢悠悠问了句,“黄总,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
黄继发一听这话头皮都在发麻,心里哆嗦了一下,马上起身道,“不不不,宴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真就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您看,我是来医院拜访您的,这探望病人总得捧束花提个果篮什么的,我一个粗人不会选那些,就只能拎着这些小物件来惹您眼了。”
江年宴慢条斯理的,“不用这么紧张,坐着说话。”
“哎哎。”黄继发哪会不紧张啊。
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能翻脸,谁不知道京城太子爷就是个活祖宗,得罪不起。
“东西你拿回去,我没有收礼的习惯。”江年宴语气淡淡,“改天你再来,补个果篮给我就行。”
真是邪门了,他就冷不丁想起虞念拎着果篮来看他的场景,让人哭笑不得啊。
“啊?啊……”黄继发愣了片刻,但一下就听出话里的关键,下次?
眼睛一下就亮了,连连点头,“好好好。”
“至于你说的招标……”江年宴故作思量。
黄继发一颗心又在嗓子眼上提溜着。
江年宴朝沙发上一靠,轻叹,“说实话啊黄总,这件事推进的也不是很顺利。有一个环节卡住了,导致项目进行不下去。”
“啊?”黄继发怔愣片刻,但紧跟着积极起来了,“宴少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吗?您跟我说,我可能帮不了您的大忙,但只要力所能及的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倒不是多大的事,但对于我来说有点难。审批的这个负责人之前跟我有点过节,私人恩怨,所以风水流轮转了。”
黄继发明白了,“那好办啊,找个中间人帮着通融通融就行了。这样宴少,您不方便出面,我替您去办,您就告诉我想找谁做中间人。”
江年宴若有所思,“倒是有个关键的,而且我还真不方便露面。”
黄继发一拍腿,“您说。”
“虞念。”江年宴看着他,一字一句,“虞家的千金。”
黄继发这次愣了好久,然后“啊?”了一声。
江年宴好整以暇,“黄总不认得虞家千金?不能吧?江南首富虞翼远之女虞念,别说在江南一带了,放眼全国也都是赫赫有名吧。”
黄继发连连点头,是是是,暗自擦了额头上的汗,心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