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兴在说话的同时还在一名美女的腰间上偷偷捏了一把,那名美女转头对着孙兴巧笑嫣然,而孙兴则仍旧是一副冷着脸的模样,丝毫不见有任何变化。
孙兴这些小动作全都被纪纲看在了眼里,尤其是孙兴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纪纲看完之后更是冷笑,同时也在暗地里摇头。
他原以为对方是个正人君子。
却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闷骚的性格。
纪纲并没有揭露孙兴隐藏在面具下的另一面,只是命令自己的管家赶快去请大夫来给孙兴诊治。
毕竟之前为了控制孙兴,他可是派人专程打穿了对方的肩胛骨。
如今若是不抓紧为对方诊治的话,一旦留下病根,那日后孙兴很可能会沦为一个废人。
要说纪纲在台州的确有些手段,他只是一声令下,那名家丁竟然就在城内为他一连寻找到了几位名医,而且全都号称是骨科圣手。
几人一并来到纪纲的府上为孙兴问诊。
在发现孙兴竟然是被人钉穿了琵琶骨的时候,几人全都显得有些诧异。
钉穿琵琶骨这种事情往往只在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或者是在朝廷出动特殊人员对付一些江湖高手的时候才会用到,因为这些江湖高手往往要依靠双臂发力,一旦盯穿了琵琶骨,那便相当于卸去了他们的力量来源,如此就算想要越狱,那也是难如登天。
几人一见孙兴所受的刑罚便知道此人的身份绝对不同寻常,可是奈何迫于纪纲的淫威,基本明知道对方身份有异,他们也只能乖乖顺从济刚的意思来为对方诊治。
孙兴的琵琶骨已经被一连定穿了几天的时间。
如今伤口处都已经结痂,因为要将它从铁钩上放下来,导致他肩膀处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如今已经鲜血淋漓。
但孙兴真不愧是军中骁将,虽然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神情,哪怕是在这几名大夫为他更换医药纱布的时候,他同样是面不改色。
纪纲从始至终一直在一旁陪同,他在锦衣卫任职这么多年的时间,审理过的犯人不计其数,各种血腥的场面更是司空见惯,别说是更换伤药的这点小场面,哪怕是将人剥皮填草,挫骨扬灰,他也同样不会皱一皱眉头。
几人观察了一下孙兴的伤口,发现其肩膀处的伤口内侧已经出现了腐烂迹象。
如果继续这么蔓延下去的话,孙兴的双臂都可能会残废。
等到那个时候别说是治疗对方的伤势,就算是连性命恐怕都难以保全。
纪纲留着孙兴的一条性命还有大用,如今听到几名大夫的推断,他顿时显得有些慌神。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给我治好孙将军的伤势,如果被我发现孙将军留有任何后遗症的话,你们几人的性命也就别想保全了!”
纪纲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可谓是高官得坐,大权在握。
他对这几名大夫的威胁绝不只是说说而已,而这几名大夫显然也深知这些朝廷中人的手段。
在这些朝廷官吏的手里,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性命比之蝼蚁尚且不如。
他们虽然不知道纪纲是从哪里空降而来的大员,可是眼见对方住着如此豪华的庭院,同时还能够将已经被锁了琵琶骨的重犯带到自己的家中,这便足以说明此人身份不凡,手段超群。
倘若真激怒了对方,别说是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全,就连自己的家眷恐怕都要死在对方的手里。
正是因为有纪纲的斜坡,所以他们才不敢有丝毫怠慢。
最终几人商议之下一致决定要为孙兴刮骨疗伤!
起初在听到刮骨疗伤这四个字的时候,纪纲还颇感兴趣:“莫非你们是要效仿汉末,华佗为关公刮骨疗毒的典故吗?”
“大人说笑了,要为这位先生刮骨疗毒,可并非像汉末那般简单。”
“这位先生肩膀处的伤口如今已经重新生出血肉,想要疗伤就必须先将新生出的血肉割除,再一一将其腐肉刮净。”
“除此之外,还要将棉花蘸着药物填充至伤口当中,每日都需更换一次。”
“每次等到伤口重新生出血肉的时候,还需要将血肉剔除,如此往复十数遭,才算是一治好了他的伤势。”
“这样的痛苦莫说是寻常人等,哪怕真的是关公降世怕是也难以承受啊。”
“是啊,我等如今最担心的就是这位先生可能承受不住这般痛苦,倘若到时真的因此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