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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澹台枭睨了一眼,字迹龙飞凤舞,锋芒毕露,大气霸道,果然字如其人。
&esp;&esp;“为何是蛊方?你很擅长养蛊?”他这么来了句,语气里带着怀疑和猜忌。
&esp;&esp;“医方和毒方,都容易被人仿制,甚至掺入其他东西,能要人命。蛊方不一样,蛊方全靠方子养虫,即便配方有问题,死的是虫,不是人。再者,蛊虫养出来我能亲自验货,再给人用。也能轻易把蛊虫引出体内,所以一切尽在掌握,不必担心。最重要的是,一般人谈蛊色变,这恰恰是一道极好的防护墙,保护我这秘技。”她也不避讳了,直言。
&esp;&esp;坦诚才是必杀技。
&esp;&esp;澹台枭见她一股脑,仿佛什么都说,语气满是真诚。
&esp;&esp;想了想问:“你逢人就说真话吗?”
&esp;&esp;“不。”沈南栀果断否定,“逢人只说一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但有的人,可以说三分真话,甚至可以选择性说真话。比如你。”
&esp;&esp;她这大胆的话,像是夸赞,又像是挑逗,撩拨得澹台枭拧眉,耳根子微微发烫。
&esp;&esp;他没敢直视她,怕被她察觉眼中的羞涩和吃瘪。
&esp;&esp;但他这副样子,本身就暴露无遗。
&esp;&esp;沈南栀没笑出声,怕他发现,但她一双眼,赤果果又热烈盯着他,真是个宝藏邪王。
&esp;&esp;她现在才发现他的可爱,似乎还不晚?
&esp;&esp;澹台枭收敛情绪后,将蛊方丢给她,微微生气道:“出了事本王拿你是问,他们几个,决不能出事。”
&esp;&esp;“知道了。”沈南栀将蛊方折叠起来,又问,“林温言是你表妹,不是你姨母,你该防的还是得防。她虽不害你,但也有可能害别人的时候波及你。更何况,她本身就自带煞气,是个极强的招阴之物。有她在身边,你就是没事也得多防范,王府里可不干净。”
&esp;&esp;闻言,澹台枭眸色一凝,微微侧目瞧她,眸光警惕而危险。
&esp;&esp;“时辰不早了,我去养蛊。马上就是端午了,是得除煞除祟,回头我给你做个防身之物。”沈南栀说完,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书房。
&esp;&esp;那潇洒姿态,来去自如,表情不知道多嚣张呢。
&esp;&esp;可澹台枭却没觉得厌恶,反而,舒展了眉头,嘴角还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他却不自知。
&esp;&esp;“这女人……可真是……呵。”他心里一闪而过一份甜意,但闪现得太快,他没注意。
&esp;&esp;次日一早,沈南栀连夜养出了八只蛊虫。
&esp;&esp;再次返回八个老妪身边后,当着澹台枭的面,将黄豆大小的蛊虫从他们鼻孔而入。
&esp;&esp;一盏茶功夫后,沈南栀拿来一个碗,割破自己的血溶于其中。
&esp;&esp;再依次放在八个老妪鼻孔之下,只见一条拇指关节大小,胖乎乎的血色蛊虫,像蛇一样摇摆着爬进血碗里。
&esp;&esp;澹台枭看得心惊:“这么快就长大了?”
&esp;&esp; 八个不省油的灯
&esp;&esp;“不是,这是美人蛊,是她们像美女蛇一样动弹的根本。”沈南栀拧眉,凝视那肥肥的蛊虫。
&esp;&esp;她的血有灵蛊的气息,对普通蛊虫而言,就是蛊王一样的存在,会吸引这些蛊虫爬来。
&esp;&esp;“美人蛊?”澹台枭语气沉沉,似乎想起了什么。
&esp;&esp;“对方是个养蛊高手。”沈南栀做出结论,随后拿出早准备好的一壶酒,倒入那碗中,再点火。
&esp;&esp;八条美人蛊立刻被烧得极度扭曲,像一个个蚯蚓疯狂摆动,最后身体像螺旋一样胡乱扭曲而死,姿态极惨。
&esp;&esp;“阿春,拿去碾成灰,丢了。”她将死掉的美人蛊递给阿春。
&esp;&esp;阿春咽了咽口水,被沈南栀瞪了一眼,这才收敛馋嘴的神情,不情愿端着走了。
&esp;&esp;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