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马车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缓慢前行。
马车内的芙荁开口道:“萱妹妹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陈永萱闻言,羞红了脸,说道:“不知姐姐可否帮我问问,你的堂兄芙络,可愿入赘我陈家?”
芙荁闻言,愣了一下后,开口打趣道:“萱妹妹何时对我堂兄上心了,他可知晓你心意?且他如今刚过二十八,配不上你。”
陈永萱撒娇地说着:“我这不是同他在怀闵书院担任老师,同处一年多,他品行高雅,待人随和,且痴迷文学之道……总之我看上他了。”
芙荁分析道:“二房有濉溪弟弟负责传宗接代,二叔二婶同意芙络堂哥入赘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对你的心意如何?”
陈永萱故作矜持,说着:“上个月我们互表心意,只是碍于祖母三年丧期未过,他同我说,待家主接任仪式结束后,他便会同他父母说此事。”
芙萱了解前因后果完,点了点头,说着:“二叔二婶应该会同意的,毕竟我堂哥年龄大了,婚配的事一拖再拖,如今你的条件如此优秀,入赘之事不难!”
陈永萱闻言,兴奋地抱住她的芙荁姐姐,说道:“还是芙姐姐好,有你这话,我便可安心同父亲母亲说了,让他们前去芙家提亲……”
芙荁拍了拍陈永萱的后背,笑着说道:“我等你和我堂哥的婚事结束后,再走……”
望着被风吹起的车帘,她心里想着: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明天走的行程,又得推后了。”
怅然一会后,她又想着:不过芙络也不失为永萱的良配,也不知道我这个堂哥是不是因为永萱这丫头,才多次拒绝二叔二婶给他安排的婚事。”
马车缓缓停靠在芙府门前,芙荁同陈永萱告别后,便下了马车,目送陈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不是她不邀请永萱妹妹入芙府小住几晚,是那丫头着急回家,想让陈家二老赶紧选个良辰吉日来芙府提亲。
望着透过云层漏出的数缕阳光,以及远处天边泛起的七色彩虹。
听着耳畔传来时不时的鸟鸣声,以及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共同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热闹喧嚣之景。
芙府的门童恭恭敬敬地当值,目送芙荁回府。
对于这位上任家主,他们打心眼里敬佩。
回到芙府,芙荁便回自己的小院,好好梳洗一番,换了身衣服,便又去二房那边的院落。
而陈永萱这边,送完芙荁回芙府后,便高兴地回家,将她与芙络的事告诉了她父母。
没等两老有什么反应,她又把芙荁姐姐的话告知两老,然后期待着两老的回答。
而陈和睦以及夫人周淑玉闻言,相互对视一眼,思虑良久也觉得可行。
于是便让丫鬟拿来两本黄历,两人亲自翻看手上的黄历,准备精挑细选一个黄道吉日,方便备上厚礼去芙家提亲。
晚膳结束后,两老继续翻看黄历,最终两人商讨一番后,将提亲的吉日,选在了下个月的十八号。
至于两人成亲的吉日,则要在拿到芙络的生辰八字后,才好定日子。
比起陈家这边的平静,芙家那边可谓是热闹非凡。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便到了陈家上门提亲的日子。
作为滏东地界声望最高的陈家,又是滏东商盟的会长,更是陈家家主自己的宝贝女儿,这婚事就连提亲都是极其隆重。
陈家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到了芙府,整个芙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芙家二老见陈家态度诚恳,加上自家儿子年纪确实不小了,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在众人的见证下,陈家家长与芙家家长正式定下了这门亲事。
两家人按照陈永萱和芙络的时辰八字,择了个吉日,辞旧迎新的前一日,让二人成了亲。
虽是芙络入赘陈家,可陈芙两家在婚礼筹备上,都是按照滏东当地最高的规格礼仪操办。
新婚之夜,红烛高照,芙络掀起新娘的盖头,四目相对,尽是温情。
从此,一对佳偶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芙荁看着漆黑的夜空,还有那随着一发发在半空盛放的烟火,以及厚厚云层飘下的雪花。
听着耳畔欢呼“初雪”的雀跃声,她抬起手指,指尖轻触飘落的雪花,感受那一闪而逝的寒凉。
她不自觉地喃喃低语着:“又是一年初雪至,不知今夕是何夕。”
鼻尖被细雪轻吻,留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