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张晓忠早早起来,仔细梳洗打扮。
潘金莲替他整理着官服,轻声道:\"大郎,你这几日当真是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说?\"张晓忠笑问。
\"以前你......\"潘金莲欲言又止,\"现在瞧着精神多了,走路都有劲儿。\"
张晓忠心中一动,知道她是想说以前的武大郎懦弱怕事。
他轻轻拍了拍潘金莲的手:\"娘子,往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嗯。\"潘金莲红着脸应了一声。
张晓忠亲自去取了拜帖,又按王先生所说,在申时亲自去衙门送县太爷的帖子。
\"大人,武大郎求见。\"门子通报。
\"让他进来。\"
县太爷放下手中的公文,打量着走进来的张晓忠。
见他举止得体,不卑不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大人,\"张晓忠躬身道,\"小人乔迁新居,斗胆请大人赏光。\"
\"哦?\"县太爷接过拜帖,见那大红纸上笔迹工整,措辞恰当,更是满意,\"好,本官一定去。\"
从衙门出来,张晓忠又让潘金莲带着丫鬟去送县丞的帖子,自己则在家中督促下人准备。
酉时不到,何师傅便带着伙计来了,张晓忠让出厨房,任他们忙碌。
不多时,陈三也来了,帮着张晓忠张罗。
他见张晓忠府上布置得当,暗暗点头。
戌时初,宾客陆续到来。
钱典吏和刑典吏先到,各自带了礼品。
张晓忠亲自相迎,将二人引到厅堂上首。
县丞来时,带了一幅字画,笑道:\"听闻武都头也是个读过书的,这是在下随手写的,聊表心意。\"
张晓忠连忙称谢。
申时三刻,县太爷到了。
张晓忠率众人迎接,只见县太爷下了轿,笑道:\"武大有心了。\"
席间推杯换盏,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张晓忠适时开口:
\"大人清正廉洁,真乃我大宋官场清流。小人虽是底层差役,却也知道大人为民请命的佳话。\"
\"哦?\"县太爷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张晓忠继续道:\"别的不说,就说那日小人打虎,大人便秉公处置,赏罚分明。这等明镜高悬的清官,百姓无不交口称赞。\"
一席话说得县太爷眉开眼笑,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只是......\"张晓忠话锋一转,\"小人近日发现,咱们县在大人英明领导下,却仍有些硕鼠,瞒报税务,更有些人,蛮横惯了,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每每念及此,小人都觉得寝食难安,这些人简直是给大人治下添乱。\"
\"这等人,\"县太爷脸色一沉,\"本官最是痛恨。\"
钱典吏和刑典吏对视一眼,都明白张晓忠这是在指张员外。
话也递的巧妙。
\"说来还真是巧,\"钱典吏放下筷子道:\"最近我反复查账,总觉得账目对不上,却找不到问题,尤其是咱们清河县最大的产业......\"
\"是啊,\"刑典吏接过话茬,\"最近县里也不太平,治安也发混乱了。那些个富户,定是枉顾家国,肥了自己,就连家仆也都放肆了起来,目中无人。\"
张晓忠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暗笑。
这便是官场,大家心知肚明是在说谁,却要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话说一半留一半。
\"本官也是听说了,\"县太爷捋须道,\"有些人家,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仗着有几分薄产,欺压百姓。\"
\"正是如此。\"县丞也开口了,\"前几日我还听说,有个富户家的管事,在街上当众打了个小贩,说是挡了他们家门口的道。\"
见众人纷纷发言表态,张晓忠见火候差不多了,轻叹一声:\"小人不才,正好精通账目,若大人准许,倒是可以仔细查查......\"
\"这个......\"县太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大人,\"钱典吏适时插话,\"依下官看,武都头办事妥当,若由他查,想来不会出差错。\"
刑典吏也道:\"是啊,武都头虽是新来的,但确实做得不错。\"
县太爷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