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她现在也就是习惯使然,仍是将田昕擦的干净,顺手还整理了她的衣裳。
这两个字说出来,田昕瞬间觉得星空都晴朗了,船舱也不狭小了,她镇定又重复了一句:“我说,九爷,我想和离。”
何玉柱当即到外头四处查看是否隔船有耳。
九爷知道自己失态了,任谁的嫡福晋主动提出和离,谁能冷静给他看看?
“董鄂氏,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九爷,我很清醒。这几月来,从未如此清醒过。我是真的想和离,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第三次了,她提了“和离”二字三次了,她不是开玩笑。
九爷不再假意,真切冷淡道:“这又是你的哪门子花招?以退为进?董鄂氏,你做梦。哪怕你让川业跪着求爷收他,这也不是你能提的要求。
引荐的事,你得做。和离这事今儿个爷就当没听见。事成之后,你可以提另外的要求,爷可以给你记账。”
九爷不知道第几次要抬脚走的时候,田昕没让他如愿:“九爷,是你想记账,我不让。另外,我可以告诉你,川业就在这船上。有本事,你找他出来。”
这下九爷真的气疯了,前阵子他还以为九福晋开始变得乖巧,谁知是更加疯癫了,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福晋敢这么对皇子说话,威胁、挑衅、丝毫不客气。
他是将她送去别院,不是送去了疯人院。
别院不够远,她还想去天高,去海阔。
她想得美。
“爷会让你见识到本事。至于和离,除非我俩有一死。”
他是尊贵的皇子,说死自然指的是董鄂氏要达成所愿,除非用命。
谁知这话出来,田昕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九爷竟是死都不想和离。不过您放心,死,我还是死得起。”
九爷听了,胸中差点憋出一口老血,面色沉沉、大步流星走了。
从前她是无理取闹,但在口头上占便宜还是少数,毕竟九爷擅长溜之大吉大法,走了他就听不见。
留下的便是堵得不行的九福晋。
今日形势反转,所以他到底哪根筋不对劲了,想着要这个臭婆娘去牵线,把自己给气得:“何玉柱,去,查川业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