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小东警觉得急忙要用手挡,刚要说话,听医生道:“你要想病好,就听我的,不要说话,更不要问,”
小东心想:大不了一死,胳膊都保不住了,要命如何,有何惧哉?于是牙关一咬狠下心任他折腾去。只见他把手绢塞进嘴里,把垃圾桶放到下面,带上手套,两手用力挤着他的发脓处。一股股黑色的血和发黄的脓水,从破口处,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到了垃圾桶里。
小东感觉钻心剜骨之痛,冷汗直流,泪涌如线,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在过生死关。一只烟的功夫,黑血与脓水殆尽,他从药柜里拿出一个瓶子,用棉签挖了一大块又黄又浓稠的药,均匀涂抹在脓肿处,药到之处,清凉透骨,然后又用针在他手臂几处扎了几针。
他松了口气,抹抹额头的汗水,道:“好了。每天来一次,七天就好了。”
小东觉得胳臂抹药处从刚开始清凉到蚂蚁痒再到火热感,很是奇怪。
医生看出他的神情道:“这是正在排毒,不用担心。”小东听了感觉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好了。他走出中医馆还在琢磨着这个老头到底可靠不可靠。
小东担心与纠结着打算回学校,蓦然转身,发现地理老师匆匆进了中医馆,他大为诧异,急忙蹑手蹑脚地溜了回去,躲在门口侧耳倾听,隐隐约约能听见堕胎药三个字。心想:难道她怀孕了,要堕胎吗?谁的孩子?李丰博还是那个男朋友的?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老师猝不及防得出现在他面前,他此时尴尬得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地理老师猛然看见他,也是意想不到的惊诧,半天才缓过神,脸色凝重道:“你小子鬼鬼祟祟站在这做什么?跟踪我?偷听我?”
小东羞惨得举着手臂,装作若无其事道:“这么巧,我是来看病得。”
老师看着他手臂,好奇地问道:“你胳膊怎么啦?”小东又不得废一大堆口水讲述一遍。老师听了,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你脑子是浆糊做的?每天都做出一些荒唐的事。”
小东道:“老师你是来看病?”
老师神色风云突变,略显现慌张道:“哦!我感冒了,拿点中药,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别在瞎逛惹事了。”小东看她尴尬的样子心里窃喜,不禁面露喜色,
老师目眦欲裂,疑惑道:“你自己在傻笑什么?”小东被她这么一问暂时短路了,抬头忽然看见那个小白脸在对面街道走着呢,急忙指了一下道:“我看见你第一个男朋友了?”
地理老师疑惑看去,生气道:“活该,我差点被他骗了,可见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以后要引以为戒。不要朽木不可雕也。”老师喜形于色,哼着小曲得意地走了。
老师前脚刚走,他突然忽然不知所往,徘徊不定。
一辆面包车从天而降停在他的身边,趁他刚转身的功夫,门欻一下打开了,两个人手脚利索得把他给抓了上车,关上门,绝尘而去。一切都是那么得迅速那么得熟练。
小东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身边两个陌生的人惊恐万状,结结巴巴道:“哥,咱们今日无怨远日无仇,何故抓我呢?”
其中一人道:“少废话,我们老大要见你。”
小东好奇问道:“你们老大是谁?”
那人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向他头上打了一巴掌,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再说话我就拿袜子把你的嘴给堵住。”小东想起自己臭袜子的味道吓得不再言语了。
只见这车往城外开去,心悸不安地搜索着最近得罪的人,也没什么仇人啊?不会是昨天骑着摩托车那几个家伙吧。
正在 胡乱想着,只见这车进了一个废旧的砖窑里,光线昏暗,阴冷刺骨。不一会车停了下来,两个人把他从车上揪了出来。其中一人,将两指伸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清脆响亮得在空中回响着。声音消失后,从左边的洞里出来几个人。带头的是花格袄、卷头发找张雷的小混混。
小东心里骂道:我肯定得罪了阎王爷,气得他老人恨不得即刻将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