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磨成粉,也是一味药。
这年头流行冲珍珠粉水喝,据说美容养颜。
“收的。”店员顿了顿,仔细盯了一眼后道:“但是得看成色。”
“成色?”
“对,同样一种东西,也有三六九等,品质越高,价格越高。”
“你看看我这个呢。”
许新把沉沉的丝袜放到桌上,店员看得头皮发麻。
他随意打开看了看道:“你喝杯水等一等吧,这些珍珠,我找人来分等级,当面给你点清再称重,也好结算,怎样?”
“好。”
“你稍等。”
店员转身到了后面,叫来一人,吩咐几句后,便悄悄走后门敲响旁边药材收购站老板的门,见到了哈欠连天的袁如辉。
“老袁,我店里有人来卖珍珠。”
袁如辉怔了怔:“什么人,多大年纪?”
“十八左右吧,本地人,你让我注意下,没想到还真有。”
“你怎么弄的?”
“我托住他了。”
“你去稳住,我去报警。”
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妇女们一大早要忙活的事,通常就是洗衣服。
一个个端着大木盆子,拿着棒槌,去河滩边打洗。
洗好,拧干,再拿回家用井水搓洗一把便可晾晒。
这年头哪有什么洗衣机。
大大小小的妇女们会聚在一起洗衣,洗好了晾晒之前,会在家门口唧唧呱呱拉家常,就跟在全聚德消失的鸭子突然全部复活似的。
“钱老苏家的孙子,昨天打工回来了,可买了不少东西呢,真孝顺。现在钱老苏嘴啊,那叫一个合不拢。到底是高中毕业,文化水平高啊。”
“说得对,要不说文化水平越高,越孝顺呢。”朱小英插话道。
她一说话,一众老妇女纷纷看去。
望着她才长出的眉毛和参差不齐的头发,一阵点头。
“我家新新昨天拉着我,偷偷塞给我一袋大白兔,他说奶奶啊,你消消气,以前日子过得苦,现在也要甜一甜。”
“诶呀,你家新新是真的好,读书好,也真孝顺,以后了不得。”
“唉……不说了,要是家里各个像新新这么省心有出息啊,就好了。老话头老子英雄儿好汉,偏偏我们家虎父生了个犬子。你看看,有些人哪里像我们老许家的种,整天不三不四不着调的,也不知道谁的种。”
隔壁家张启民老婆紧皱眉头,冷着脸,转身就走。
但就在这时,不远处路上,忽然转进来一帮人。
看制服都是警察。
看到这里时,一帮老妇女不敢说话了,都静静看着。
直至近前,才发现,这些警察中间,夹着一个戴银手镯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有些狼狈,脸也白着,看着六神无主的样子。
可不就是许新么?
警察径直走到跟前,问一众妇女道:“这里是许平龙家吧?”
一众妇女悄悄与朱小英拉开距离,其中一个指着她道:“这是朱小英,许平龙是她儿子,那孩子……是她大孙子。警察同志,这孩子怎么回事?”
警察看着直勾勾盯着许新的朱小英道:“这孩子偷了大队里水产组养殖的珍珠蚌,窃取珍珠去店里卖。珍珠这东西,基本都是附近水产组的财产,想要买卖得有介绍信和供销合同。这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当然不能收。你们家主事的人呢,快点出来,还请配合下我们调查。”
朱小英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人都吓傻了。
还是张启民老婆直接闯了进去,一阵大喊,把在酣睡的许虔兴叫起来。
许虔兴出来时,门前水泥场上挤满了人。
周围十几户邻居都来了,见他出来,目光古怪,他就预感不好。
村委书记全为民,村支书张启民,村委主任张志强,一队的大队书记罗立新,一队的队长钱敏敏,民兵队长赵前程都在。
迷迷糊糊的许虔兴,挤着人群进去,一眼看到了大孙子。
戴着银手镯的好大孙。
一时间,他脑袋有些发懵。
在场里,官位最大的就是全为民了。
此刻他抽着烟,一阵戏谑。
“老许,你有个好大孙啊,自己大队里的珍珠蚌都偷。”
至于直接负责人一大队大队书记罗立新,队长钱敏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