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同志,你说呢?”
冯国富轻笑道:“本地酒厂的散酒,哪需要那些名头?”
“没名字可不行……”
冯国富摆摆手:“咱们整个镇子,只有我那一间酒厂。想喝酒,整个镇子谁都得到我这里来拿,哪里要搞虚头巴脑的。我这酒可比那些品牌货便宜。”
“是啊,有品牌货卖得好吗?”
冯国富脸色僵住,看着许灼有些生气,下不来台了。
但不等他说话,许灼又开口了:“冯爷叔啊,我有个问题请教你。你阅历丰富,见识广博,学富五车,一定要帮我。”
冯国富一听,把自己抬得这么高,这小子明显要搞自己啊。
不成,这小子不对劲,太贼了。
不等他答应,郑新国在袁如辉眼神示意下,一拍冯国富肩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吧,冯同志可是我们里的老大哥。当年老大哥见过不少大人物,钱龙树老将军知道吗?当年可是老大哥这里常客。伟人也见过几个。就这份阅历,老大哥要是不能回答你,那肯定就是你问题有问题。”
闻言,王延东默默低头吃菜,内心为某人默哀。
许灼这个人,对于马哲,对于历史,对于时政,对于“为人民服务”,对于经济,对于市场,那认知程度,根本不是冯国富这土鳖能比的。
别说区区冯国富,那些老学究在这也只能吃瘪。
估计省长来了也要打秋风。
“你说,小许同志。”郑新国直接替冯国富答应了。
冯国富斜眼看着对他很热情的郑新国,都内心骂娘了。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搞老同志?
许灼平静面容,微微露出笑意,犹如和煦春风,无比温暖。
他这人畜无害,又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却让冯国富愈发觉得危险。
这时,他已经怀疑,这是一局鸿门宴了。
他内心给自己打气:“我怕什么?还怕个小出棺材?老子老卵,怕个吊。”
许灼道:“冯爷叔,同样两包米,一包国营的,一包平头百姓的,同样价格,冯爷叔更倾向于买哪包,为什么。”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可这问题的本质,就是他酒厂现在遇到的问题。
冯国富沉默了。
沉默好一会儿,他看向许灼:“小许同志知道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