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收了下来。
小院子进去是空空如也的前院,再往里是有些矮小的正门。
门口晒着刚洗好不久的马桶,晾着衣服。
走入客厅放下东西,便发觉这家有些家徒四壁,却也算干净。
他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堆皮子。
这皮子都相当完整,有狐狸皮,豺狼皮,刺猬皮,兔皮,狗獾皮,猪獾皮,狗皮,可以说附近能见到的动物,基本都有。
他坐下来后,女人便为他倒水,加一点糖。
家里没茶叶,这年头常见的就是给糖水。
许灼立马说起了昨晚事情经过,感谢了一番,这才开始聊了起来。
女人姓茅,叫茅淳珊。
许灼一听这个名字,再看这女人,不禁道:“姐姐你是知青吧?”
茅淳珊怔了怔,无奈笑着点头:“当年来这里插队,认识了阿山他爸。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当年那场洪水。他爸跟着去抗洪,结果被冲走了。”
“淳珊姐,冒昧问下,那你娘家来人了吗?”
“唉……不是所有知青家里日子都好过,我被下放第三年,家里人出了点事,离开内地去了外面……”
许灼明白了,就是成分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还奇怪,觉得阿山这皮孩子,感觉既明事理,又有点敢作敢当,很有担当,原来是淳珊姐你教养得好。”
茅淳珊一听这话乐了,眼眸里有点骄傲。
她看着阿山道:“这小子也不省心,我就怕他给你添麻烦。”
“对了淳珊姐,你们家田现在还在种吗?”
“哪能不种田呢,不过不多,也就一亩六分。后来还是全书记帮忙,又给我补了四分菜地。日子倒也过得去,我现在就担心阿山的学业了。”
其实这年头大部分家长根本不看孩子学业。
只担心孩子在学校有没有打架捣乱。
到目前为止,许灼除了在许平龙身上见到过关注自己孩子学业以外,茅淳珊就是第二个关心自己孩子学业的家长了。
想到这,许灼就看到墙角凳子上方的竹斗。
那里面放着布,针线,剪刀之类。
“淳珊姐,你平日里还做女工补贴家用吗?”
茅淳珊有些尴尬道:“其实不是女工,阿山他爸在时我是裁缝……现在平日里也接一点活,拿点布票可以去换油票糖票什么的。”
她尴尬的原因,就是太捉襟见肘了呗。
手里头专业裁缝那样好一点的工具都没。
别人家到她这里做衣服,都得徒手丈量。
和双二队那家裁缝比,要寒酸不知多少。
许灼笑道:“我能看看吗?”
茅淳珊应了一声,让阿山过去把竹斗取来,拿起里面的布片给许灼看。
这上面的针脚走得很扎实,说明女红功底不差。
“淳珊姐,我想请你做些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