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主子起床了,连忙去伺候人洗漱。
说是伺候其实也就是给杨乐多把温水给端过去,然后自己站在旁边时不时和杨乐多聊聊天。
最轻松的时候就是杨乐多醒的比较晚然后时一已经晨练完了,这样的话自己连给杨乐多端盆水的资格都没有了。
今天的小全子格外的兴奋,站都站不住了,平时的礼仪在今天已经忘了一半了。
不过杨乐多一直都没有关注过这些,只是带着些笑意的问他:“今天这么开心?”
,!
小全子也伺候了杨乐多一段时间了,也大致摸清杨乐多的脾性,知道他真的没生气。
兴冲冲的和他分享:“等把宫里这些收拾完我们就能去领压岁钱了,领完钱就能出宫去看自己的家人了。”
杨乐多也被他的开心渲染了:“回去了好好和家人聚聚,毕竟这么长时间不见了。”
小全子也很开心,他已经一年没有见到他母亲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我给您带我母亲做的酸枣糕,我母亲做糕点的手艺一绝,相信您绝对会喜欢的。”
杨乐多本来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他也没有所谓的谁高谁一级的想法,当即就答应了:“好啊,期待你母亲的手艺。”
收拾完小全子很快就走了,看出来了他现在沉不下心来也没有要拦着他的意思。
杨乐多收拾完自己就独自出去走走,他看着来去匆匆的宫人,看着有些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莫名感觉自己有点孤独似的,就好像是看到了些好玩的东西但是不知道分享给谁的那种落寞感。
这种感觉来势汹汹一下子就席卷了全身。
杨乐多下意识的想找白团子说说话来逃避这种感觉。
可是他今天醒的实在是有些早,白团子还没睡醒,还在敞着肚皮呼呼大睡。
一时间杨乐多也歇了和他说说话的心思,只是那种落寞感愈演愈烈一点都不受自己的主观控制,越想把它压下去,它烧的就越旺。
杨乐多越来越烦,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踢地上的雪。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
“绒绒。”
抬眼就看到拿着剑准备晨练的时一,原来他已经无意识的走到时一平时晨练的地方了。
可能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开始寻找自己可以依靠的地方。
杨乐多演技一如既往的好,要不是演技圈的资深老演员来都不可能看出来他是装的。
同理,时一也没发现杨乐多的情绪不对,只是感觉今天莫名有些怪怪的但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了。
时一只是很正常的问道:“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啊?饿了吗?”
一边说一边把剑放到旁边的石桌上,自然而然的走过来拉住杨乐多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暖着。
杨乐多有些愣神,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时一牵着的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一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他问杨乐多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那个状态就像是只要杨乐多点了头,立马就能带着他飞奔到太医院。
杨乐多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冲着时一笑了笑:“没事,我只是想到今天晚上会有夜市就有些期待。”
听到他说没事,时一也没有一直在追问那些有的没的,只是稍稍压下心中的疑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一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杨乐多,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吃早餐的时候要偷偷的用余光看着,上午出门消食的时候要观察,消完食看书的时候也要跟着。
半天下来杨乐多算是彻底多了一个小尾巴,不对,应该说是大尾巴,毕竟那个尾巴的体积比他还大。
经过一上午的观察,发现杨乐多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吃好喝好,看的也是昨天没看完的狐狸和书生的故事。
总之就是一切正常。
这个结论让时一放心了许多,只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异样。
中午的时候宫人们已经收拾好了要回家探亲的物品,只等各位主子们吃完午饭后等到批准的那部分人就可以在领完赏钱后回去了。
虽然特批了在一些重大的节日是可以回家探亲的,但是宫里也不可以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都是分批次回家的,这几天是这一半,过几天是另一半。
不得不说皇宫的有些政策还是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