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叛军看待,我们已然心中感激。”
石罗锅攥着自己的老手来回揉搓,这五人的到来让他措手不及,但作为村中长者,他还需在前面撑着,让孩子们安心才是。
有些家中燃着灶的匆匆回家,不甚着急的留下来听他们闲谈。
庆七出去找了好些草药送过来,张大嘴身上多是瘀肿,絮儿看着不像样子,可她并未受伤。
人都在絮儿家,她作为主人总要安顿来客吃住。
“七哥,你照顾好大嘴叔,金元哥帮把手。”
“小枣,巧织,你们帮我收拾一下,毛雀,借些碗用用,明日还你……”
陈忘山问他们:“如今何处落脚?也不知远不远。”
孟长义面色辨不出喜怒,回道:
“军中机密,无可奉告。”
山中还有几十兄弟等着他们带粮草回去,虽说区区十几个佃户威胁不到他们,但人有一张嘴,他没想好后路之前,最好少些人知道。
石罗锅摇头叹息,声音苍老悲凉。
“孩子,别看我们只是山野佃农,小民也有他的是非公道之心。
小老儿年轻时,也曾随大东家去给军中运送粮草,所见将士个个顶天立地。”
孟长义几人稍有动容,不过依旧僵坐而听,不曾多言。
石罗锅继续道:
“都说关山军通敌叛国,我老头子不信。
人有善恶,天有晴雨,军中几十万人,难不成都是没爹没娘的纸扎草人?
或许有那些贪权求财的给敌国办事,可里边得多少人被冤枉?
我虽不知你们几个藏在哪儿躲过一劫,但你们不该穿这一身露面啊!”
孟长义极爱他这套兵甲,曾经多骄傲,如今便有多痛心。
唐越冬的了一会儿不见军头说话,便对石罗锅道谢。
“老伯提醒的是。若有人前来查问,还求老伯与诸位乡亲遮掩一二,我们兄弟感激不尽。”
被人锐利盯着,石罗锅也不慌,反而依旧笑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