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家中不见人,人市没有,黑市也没有。我同大多数人想的一样,或许他们在当地安家也不一定呢?
于是掉转马头,继续找,偷偷的找,没有结果。”
孟长义作为军人,有他自己的敏锐直觉。
絮儿的这番话,对他的决定产生巨大影响。
一时间,他都不知自己与面前这个姑娘,谁更应该被安慰。
絮儿很快从那种绝望无助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问孟长义:
“你们在山里没粮食吃,接下来怎么过?”
孟长义喉结滚动一下,直言道:
“还没想好,或许打猎吧。”
他没说的是,万一真饿疯了,战马可以杀,亦可以卖。兵甲军械不敢交易,但马匹不好查。
他们一群人都能被忘在山里,更何况牲口?
絮儿没得到哥哥的消息,有些失望,但也在预料之中。
想了想,还是祝福他们:
“孟大哥,不管你们如何决定,都希望你们得偿所愿,顺遂平安。
时辰不早了,我需要去邻家借宿。”
孟长义看着融于黑暗的村子,不由问她:
“连灯火都没有,你如何走?”
“吃都吃不饱,谁舍得买灯油啊!我们习惯了。”
絮儿从柴堆抽了根棍子拿在手上,凭着感觉往小枣家走去。她看不见孟长义抬起的手,以及被他含在舌间的“送你”。
路上还在想着,明日请他们吃些什么才好。好歹她那生死不明的二兄也曾是关山军呐。
“这五人好生能吃,本就家底单薄,唉……哎哟!”
一粒石子卷进草鞋里,絮儿鞋尖点地戳了两下,好人在这种时候都不如个瞎子。
磕磕绊绊总算躺平,絮儿舒服地喟叹一声。
丁小枣捏着鼻子道:
“絮儿,有味儿。”
絮儿敷衍道:
“明日会洗的,忍忍就好了。”
此时的麻六正在医馆里包扎,伤口都不在要害,但确实流了不少血。
“那个疯丫头!”
麻六一拳捶在小几上,咬牙切齿的样子把大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