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胡伯娘边吃边点头:
“知道你嘴甜~”
丁小枣抿唇看向絮儿,眼中尽是无奈笑意。
金细细扭腰甩手凑近,故意在胡伯娘耳边大喊:
“丁小枣说你嘴馋。”
小枣气得想用红枣扔她一头,但辛苦大半日她舍不得。
胡伯娘语重心长对细细说:
“谁家都难~别钻牛角尖就是了。”
胡伯娘的慈祥中还带着点可爱,絮儿和小枣笑弯了腰,金细细没得到满意的结果,自然跳脚气闷。
上河庄人口稀少,相对来说和善团结,长了算计人的小心眼,也不过是用在争夺一口野果子两把破野菜上。
田地、山头都是薛家的,佃户开荒地主得利,几年辛苦还不如多租两亩好田划得来。
他们相比卖身奴仆,多了那么一点点自由。对比庶民呢,又省了部分徭役赋税,只管给地主交租子就行。
这么一想,自我开解,苦日子也就熬过去了。
秋意来时清爽丰腴,待其离开时,浓烈而决然。
因为麻六等人肆无忌惮的欺凌,村中好些年没有养过牲口家禽,这也导致粪肥不够用。
入冬之前需要办两件大事——堆肥和闷炭。
石罗锅被大家敬重,不仅因为他在村中最年长,更多的是他不对人藏私。
上河庄的人都被石罗锅手把手教过,席子、苕帚、炊帚、簸箕、箩筐、筛子,大小背篓,挑筐……
只要家里用得上的物件,就没他不会的。东西有难有易,手艺自然也有个高低,况且还有的人偏爱哪一样,总的来说,上河庄十几人拼拼凑凑,都没学完石罗锅的手艺活儿。
庄稼地里的活计看着简单,实则里边儿藏着诸多农人世代努力才归纳的诀窍。
欲要田良苗壮,一为择地,二为足肥,三为勤耕。三者俱全,静待天时,风雨皆顺,虫害少生,则产粮丰。
泥肥,粪肥,灰肥,绿肥各有其妙,适合这片土地的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