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占地不小,从前觉得地方宽敞自在,如这种时候就显出弊端来。
絮儿小心将土盖好,还在土堆上盖好了保温的秸秆。
庆七满头大汗找来时,麻六等人就被这股味道拦在村外二里地。
“絮儿,麻六来了,你快躲一下。”
“七哥,我不心虚不害怕的,为何躲啊?”
庆七着急道:
“你在他身上砍的口子,估计疤还新鲜着呢,不躲等他找你麻烦吗?还不快点,万事有我们呢!”
被庆七推走的絮儿由不得她想不想躲,小小的茅草房简陋到四处透风,情急之下,庆七只能掀了草席,狗刨一样把草堆挖个坑出来。
“你还看,快过来,进去躲好,不是自己人叫你千万别出来。”
“欸?七哥……”
“七什么哥,别出声!”
鼓锣之声萦绕耳边,絮儿有些好笑。
“大惊小怪,不就一个麻六?比我还慌张。”
安静的茅草屋里没人理会絮儿的自言自语,因为上河庄老少全都被撵到村外通风处认识新东家去了。
麻六敲两下破锣,扬声道:
“石罗锅,怎少了人呢?”
薛寻这人,二十出头,浓眉俏眼的,此时用手帕捂着口鼻闷声道:
“少耽搁时辰,办完正事速速回去,真是臭,呕~”
麻六频频点头,而后抬头挺胸对众人道:
“说个大事,仔细听着。
看清楚,这是上河庄的田契,今日起,你们的东家只有这位薛寻薛公子。”
啊??
新东家?!
这可真是平地一声惊雷。
数息过去,村口空地明明站着一群人,可气氛沉默得有些诡异。
薛寻看向麻六,既不讨好,也不质疑,上河庄的人都傻了吗?
“呃……石罗锅,你是一点规矩也不懂,难道让东家给你们一群佃户见礼不成?”
石罗锅苦着老脸问道:
“不知老东家出了何事?”
薛寻面色悲伤道:
“唉……伯父身子每况愈下,现今诸事管不得了。”
其他人好像刚从震惊中回过神一般,如同热油锅里甩进去一滴凉水,嗡嗡吵嚷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