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哥,拿着这个,细细会看得见。
你放心,只要是人,只要是两条腿走路,咱们一定能找到的。”
金元心里想着等待施救的妹妹,重新踏上搜寻之路。
大火里捡回一条命的几人,心疼绝望地看着大火烧光他们的所有。
对,那是除了命以外的,所有!
田地不是,山头不是,甚至连菜园子里的土都不是。
胡伯哭诉:“完了,这下啥也不剩了。”
陈忘山吐出一口血,自己爬到妻女身边。孩子被烟呛了一下,小命算是抢回来了。
跪行至邓宝面前,陈忘山咚地一声磕下响头。
邓宝一步跳出去八九尺远。
“恩人,我给你磕头了,多谢你们救我女儿!”
孟长义:瞧你那小家子气的样儿?
邓宝踱回来弯腰扶起陈忘山,并出言道歉。
“救人是应该的,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伤了你,对不住。”
陈忘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连称自己活该,不关他的事。
石罗锅一把年纪,看待得失稍微豁达一些。缓过神后便问陈忘山夫妇:
“金丫头找到没有?”
二人只道找着人了,但是不清楚是否完好。
孟长义清了清嗓子道:
“放心吧,人好着呢,就是可能会风寒发热,咳~着凉了。”
几双眼睛盯着,孟长义再没多说,总感觉这帮人眼神不对劲。
絮儿三人赶到村口时,天都有些蒙蒙亮了,这一夜惊心动魄下,浑身酸软无力再正常不过。
毛雀认出她们的身影,遥遥喊着:
“絮儿,小枣,等等我。”
刚好絮儿走不动,将金细细放下后直接坐在地上。
毛雀看他们仨不分高低的狼狈,顾不上多问,知道人好好的,又跑回去追金元和张大嘴。
金细细那么骄傲的小女子,此时像个木偶坐在二人中间,既不哭也不说话,眼睛盯着某处眨也不眨。
丁小枣几次欲言又止,她想给细细赔不是。
絮儿冲她微微摇头,现在不是好时候,细细这场惊吓定是要发病的,疙瘩还有机会解,村子里,怕是只剩一堆堆灰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