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担心误伤,躲闪起来畏手畏脚。
“欸!别揪,败家丫头,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白先是愣了一下,一下子想到羊毛线,赞叹絮儿反应够快。
几人闹做一团,远处看好像民女戏货郎似的。
“老白帮我拉开啊。”
小枣嘘了一声笑道:
“你不吵不躲嘛,很快的。”
王志:“哎?翻了天了,你们敢从我身上拔毛,没听过我王志的名号是不是?”
絮儿咧嘴道:
“听过听过,铁蛋儿呀,一毛不拔。”
嘴上说着,双手可是不客气,要不是怕他跑掉,絮儿高低要回去拿把剪刀过来的。
王志气得老脸通红,几个姑娘嘻嘻哈哈间得手。絮儿着急得到结果,将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推向老白。
“白叔,回去跟冯爷爷说一下,明日空闲了我要用一口大锅。”
几个丫头凑在一块搓羊毛线,絮儿心疼地把已经成型的蜡烛又扔回陶锅里重新融化。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夕阳近山,巧织和小枣去帮厨,细细被顾云几人拉走缝衣裳,空地上只有絮儿孤零零蹲在那里。
两个疯跑的小子停在絮儿身边,左一句右一句地问。
“宝乐,树皮要卷两层,不然等下要漏的。”
林宝乐两手通红,不断吸着鼻子。
小强按着毛线,絮儿控制颤抖的手再次浇烛。
期间两个孩子吱哇乱叫,实在是絮儿的手看起来就不稳,不过即便不小心真的淋到外边,两个孩子也没敢撒手。
等待松烛成型的过程中,絮儿交待他们俩守着,谁来也不给碰,一个人去找地方洗陶锅。
合灶之后,这只陶锅除了烧些热水喝,也只在出远门时带着煮粥。虽然松脂没毒,但是味道还是挺大的。
开饭之前,絮儿特意将没拆的蜡烛藏到墙角,心想树皮与木头在一块,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等在后边哨所吃完东西回来,预计时辰差不多,应该可以点燃试试。
没想到回来之后怎么都没找见。
絮儿看看天,再闻闻手上残留的松香,自己都疑惑是不是在做梦了。
“明明放在这了呀,怎么能不见呢?村里连条狗都没有。”
天色渐渐暗下来,絮儿冷得脸皮僵硬。
“算了,明早再出来看看,本想试试效果的。”
掀开草帘子,左边是男人们的住处,右边是女子们的隔间。
村里的男人们不知在吵嚷什么,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炭盆里明显许久没人加炭,通铺上空无一人。
“都不在?”
女子们说笑着进来,丁小枣跑过来抱着人摇晃。
“絮儿~你好厉害,蜡烛燃了!”
顾云戳着絮儿的脑门问:
“早有这本事,为何从前不见你鼓捣?臭丫头,跟我们还藏着掖着。”
絮儿心想,我冤枉啊,也不是早就会的,再说之前在村里没那么需要。
嗯?差点被陈婶带偏,絮儿眯着眼睛问:
“谁给我拿走的?丁小强?”
小黑娃摆着脏手否认:“不是我。”
目光转向林宝乐,把他吓得躲在林三娘身边。
“絮儿姐,我没说。”
胡伯娘爬上床,嘟嘟囔囔道:
“毛雀那小子怎么就拿了一根呢?这屋也看不清……”
絮儿磨着后槽牙,好小子,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
毛雀显摆完,早早吹了松烛睡觉。就这么一根宝贝,他还不舍得用呢。
睡醒一觉,絮儿堵在门口等着教训毛雀。可怜的小少年还不知道惹上的是疯丫头,神清气爽出来准备洗脸。
毛雀掀帘子刚冒头,絮儿踮起脚揪着他耳朵不放。
“可让我抓住你了,没我允许就敢动我的蜡烛,害我找了两刻钟!
你不知道这叫偷吗?!”
毛雀双手护在头边求饶:
“疼疼疼,你轻点啊,那是我捡的。”
絮儿踢他一脚咬牙切齿道:
“你这么会捡,怎么不捡头野猪回来?猪脑子吗?那是蜡烛,不是野果野菜。”
胡伯娘问顾云:
“这俩孩子闹什么呢?”
林三娘几人笑出声,要不是胡伯娘昨日一句话,絮儿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