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不管管他啊?”
金元递他一瓢凉水,幸灾乐祸道:
“歇会歇会,等着看絮儿怎么收拾他。”
庆七有点不放心,叫两人凑近点开始支招。
“那老小子拿长虫吓唬絮儿呢,以前有小枣给她壮胆,今儿黑丫头没在。
你们说,等会要不要溜达过去?”
庆七搓搓手上的尘土,视线追着孟长义,眼见他不断缩短与絮儿的距离,脸上带了点紧张之色。
金元瞟一眼,迟疑道:
“这要是我家细细,我肯定二话不说冲过去。絮儿吧~”
庆七:“欸,来了!”
絮儿听见身后脚步声,抬手扣住草帽弯腰回头。
“孟大哥?你有事啊?”
孟长义此时还笑得骚气。
“啊,来看看你这用不用帮忙。”
蛇尾巴拍打谷苗的混乱响动,引得絮儿怀疑。
“你第一天开荒?那么多事不去忙,还有闲工夫来帮倒忙?
看看脚底下踩的,整个一条垄我白锄了!”
絮儿气不打一处来,也可能是正晌午人比较烦躁,总之拿着锄头一步一步推到孟长义跟前。
“等会出去给我把这条沟蹚顺!不然让你后日挑粪。”
孟长义无所谓香臭,一根绳上的一百多只蚂蚱,谁蹦跶不是蹦跶。
“我呀,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找到点好东西相赠,你自己琢磨琢磨是否有点恩将仇报了?”
絮儿回头,丁叔甩她一大截了都!
“没看我忙着呢?有心送礼还不快点?”
孟长义笑意深了三分,突然拿出身后的蛇,咧着嘴等她叫喊。
上次在草堆里那样子可不好,再怎么怕也得会张嘴喊“救命”才行。
絮儿死死咬着嘴唇,孟长义看着她脸色从晚霞色一点点变得煞白。
“哎!张嘴,喊啊?!”
絮儿提气,呼吸粗重。长虫在他手里,心底反而没有那么恐惧。
但源自灵魂中的怕依旧存在,尤其是变换花样扭动的躯体,让她有点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