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轻重,不然将来没脸面对自家娘子。
这个钱有吧……我是没想到他能看得上佃户之女。”
冷不防被絮儿捶了一拳,孟长义莫名其妙,问道:
“你做甚打我?”
“佃户怎么了?钱有算是什么高门大户么?照你这么说,还是细细不配?”
孟长义道:
“我没这么说!钱有不可能一辈子困在关屯当个农夫,他傻了不成?对金细细有那种心思,将来不是拖累就是一团乱麻。”
絮儿冷笑道:
“哟!军头还真是在意自己兄弟!将心比心,我还担心细细遭了臭男人祸害呢。
既然说不到一处,不妨你自己去想办法试探。
若我捕风捉影,给你和钱有赔礼道歉。
否则……哼!”
絮儿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钱有心里藏着鬼,不信他露不出破绽。
在关屯,男女之间都是小事。吃喝才是首要大事。
“孟大哥我又想起来个事。”
军头欠起来的屁股只能再次落下,干脆将空碗放在地上,打算她说完再去洗。
“你赶快说,我急着去茅房。”
絮儿拉住他胳膊不让他动,语速极快道:
“先憋一会,很快说完。
目前来看,今年风调雨顺,运气好的话,南梁的荒地能收粮十六到二十石。
巧织他们做饭已经很省粮食,这些可不够咱们吃到过年。”
孟长义肃着脸色问:
“所以你又有什么想法?”
絮儿找了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圈圈,与他道:
“你来看,咱们山里能做主粮的有野麦、栗子、榛、橡子,十月到二月没有野菜,所需粮食要翻倍。
所以从暮春开始,我们有意晒干菜留作冬储。雨停之后需要把已经晒好的干菜挂到你们那边的房梁。”
孟长义直言:
“你这是考验他们的人性还是给我找事呢?那么多人我怎么看得住?!
莫苍拿点干粮上路都能让陈巧织哭半个时辰,我这……”
絮儿笑眯眯道:
“孟大哥,你得相信自己的威信~
接下来我们要晒蘑菇、收山杏、收葛、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