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气,只能把头向后仰着。
“放手啊,你是打算在我身上上吊不成?”
絮儿不做他想,脱口而出道:
“我脸皮快蹭掉半张还没找你算账,你动手之前就不能招呼一声吗?勒死你也是自找的!”
孟长义指着跑走的絮儿气急:
“好你个没良心的,我就不该心软管你!老子差点累断气,你倒好……”
巧织瞪着一双好奇的眼看着二人争吵,雷声大雨点小,谁也没真动火气就是。
絮儿戳戳她的脑袋恨声道:
“还有闲心看热闹?!我三魂都要吓飞了俩。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赶紧拿上东西回家!”
巧织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软软“哦”了一声。看着絮儿的脸色,小心哄着:
“絮儿,你生气啦?”
“没有!”
“嗯……我以后就跟在你屁股后头哪也不去好不好?”
絮儿没说话,虚惊一场,肚子空空,她连赶路都是靠意志支撑,实在没力气回应她。越怕什么越容易发现什么,巧织难道没发现树后的东西?
早走早安心,絮儿冷着脸示意孟长义带路。
巧织不甘心,絮儿愿意带她出来本是件高兴事,万一她生气害怕之下,以后也想爹娘那样怎么办?
“絮儿~我不是故意的。那些蘑菇勾走我的心,我的眼,手脚控制不住就、就被骗走了嘛~”
前边带路的孟长义一脸古怪,怎么感觉陈巧织有点怕絮儿?陈巧织这样的才算是正常小女子,柔弱贤惠,懂事持家。
至于絮儿?她很像个自强的寡母,想尽办法生存下去的同时,还得拉扯一群老幼。
有时候蛮不讲理疯言疯语,有时候又大胆无畏条理清晰,算计人时头头是道,安排人手干活张弛有度。
她身上总有一股不屈的劲儿,就连惧怕的蛇,也是咬死了不喊不叫。
絮儿走一段就要揉一揉胸口,被孟长义颠得锁骨生疼。
巧织忍不住问道:
“絮儿,你心口疼吗?”
絮儿摇头,看看孟长义的背影,凑在巧织耳边道:
“不是,我小时候苦车,后来自己好了。今日才发现,我还苦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