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军头,天地良心啊!”
金元指向他道:
“你还说?一张脸皮又厚又大,揭下来能做冬被盖盖。
都知道我妹妹胆小,你连哄带吓缠着她送东西不就是要占便宜?我们佃户人家的孤兄妹不懂大道理,只出不进我才不信。”
钱有:
“我对细细心生欢喜,愿意寻花折枝送她,愿意在她惊慌害怕时做她依靠。”
说着突然激动起身,开始数落金元的不是。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作为亲哥哥,你一天到晚只知道让她干活,不知道她吃不下韭菜,不记得她生辰,不知道她来月事,从不关心她想的什么,烦的什么!
金元,你以为今日打我一顿就是照顾妹妹了?
可笑,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你怕别人说你笑你,更怕将来哪日细细怨你恨你。
我钱有,现在穷光蛋一个,但是我在乎她,有本事有心气,早晚会给她一个家。”
金元被他说得,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讷讷无言。
孟长义对絮儿眨眨眼:这小子还不错,是真心实意对人家姑娘的。
絮儿拧眉回看他:年轻气盛啥都敢说,彻底惹到金元,我可帮不上忙。
钱有跨一步到了金元面前,拽他一条胳膊强行拉他起来。孟长义和絮儿挡在两人中间和稀泥。
“兄弟,你还要动手不成?”
“这是作甚啊?赶快放手。”
钱有不顾他们,只盯紧金元,一字一顿道:
“我现在站着不动,随你打骂。”
金元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几次举起手,又颓然放下,心有不甘,却无从反驳。
钱有深深看一眼絮儿,扫过孟长义,赌咒发誓般道:
“即便你们所有人都反对,不该拦着我对她好。细细在你们心里不重要,可我心疼。”
孟长义看向絮儿,絮儿看向金元。
“我当初定规矩,是怕陌生男人对村里的女子图谋不轨随意糟蹋。正当、正常的嫁娶,那自然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