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劲川疲惫的睡颜,我有些感慨万千。
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还是三年前,可眼前大家早已各奔东西,有些事情也已变的物是人非。
其实刚刚让他枕过来是我突然内心想做的。
也许我的内心还是对他保留一份缱绻,这个是我想要抹去却怎么也抹不去的痕迹。
我觉得最近可能是我贪念的太多,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导致双方的量子又进行了纠缠。
如果不是我主动出现找他,那么现在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
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明知不可为,却麻痹自己只是因为欠了他钱,所以才会又总是见面。
一面说着不跟他有什么交集又总是期待能与他见面。
可如果再继续这样,以后受伤的最终也还是我。
我知道程劲川对我也还有一丝旧情。
不然男人都是很现实的,如果没有一点念想,又怎么会愿意借钱给我,然后又帮我把贷款还清,还不要利息呢?
对于他所做的这些我万分感激,也从来不觉得与他相遇的那几年是人生什么难以启齿的污点。
相反我的内心一直觉得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我伸出手轻轻沿着他的鬓角摸了下,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做这个动作了吧。
车子停下的时候,程劲川还没醒。
季特助放下挡板想回头说话,便看见他的老板还躺在我的腿上睡觉。
他连忙收回视线,轻声询问:“要叫醒程总吗?”
我的腿也有些麻了,但是有些事情不该再继续还是不要多余所谓的关心才好。
关心则乱不是吗?
我拍了下程劲川的肩膀。
他悠悠转醒,然后看了下周围,意识到还枕在我腿上,于是撑起身揉着眼睛问:“我睡了多久?”
我如实回答:“没多久,也就二十来分钟。”
他点点头,然后问季特助:“现在到哪了。”
“到公司了。”
他听完整理了下领带,又恢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然后对季特助说:“你先送她回酒店吧。”
随后便开车门下去了。
整个过程都没有看我一眼。
好像突然我们就都默契的意识到有些东西不该贪念,不该继续在错误的轨道上行走一样。
回到顶楼,站在落地窗前,我心情不无失落的俯瞰着这个繁华的都市。
这里也是我原来的故乡吧,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
选择离开,不就是为了告别过去吗?
可如今又回来了。
而且还不止一次,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到决绝呢?
不想再继续内耗中,我收回思绪,得做点现实的事情。
想起程劲川说谭北很忙,我有些纳闷他现在能忙什么呢。
于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
“喂,好哥们,在哪发财呢?”
谭北有气无力又有点烦躁的声音传来:“姐们,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不是有病啊。”
我被他说的一愣,看了眼窗外。
对啊,这不大白天吗?
我没好气的说:“这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
“我这里是凌晨啊,大姐。”
“什么意思。”我反应过来,“你在国外?你怎么跑国外了啊。”
“还不是因为上次咱俩沆瀣一气一起挤兑阿川的事。”
“他又没追杀你,你跑那么远干嘛,况且咱俩也没干嘛,最后钱不是也没骗到吗?”
“对,钱是没骗到,但是他给我爷爷推荐了国外的项目,现在我被拉过来美其名曰锻炼了,我被发配宁古塔了知道吗?”
“哈哈,宁古塔,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想去国外呢,你这还不知足。”
“加纳你来不来,你来我立马给你订机票。”
我一听这不非洲吗?吓的立马打退堂鼓。
“那还是算了,我这来a市了还想找你玩来着。”
“玩不了了,你怎么突然回a市了。”
面对谭北这个熟悉我和程劲川过往的朋友,我也没有隐瞒。
“说来话长啊,我在饭店吃饭遇到程劲川了,说送我回去,结果莫名其妙开高速上了,等我发现已经回不去了,说临时有事要回公司开会,我现在身份证什么都没带,只能等明天他回去的时候给我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