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安。
“本宫偏不。”
纯姬昂首挺胸迎上去,檀月煌想也没想就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旁边推去。
她回眸睨了一眼被推到一边生气的纯姬,上前几步站在苏隶安面前。
“叫她出去,我有事要问你。”
檀月煌不容置喙地命令着。
苏隶安温和地笑笑,行了礼,接着就把气鼓鼓的纯姬请出了门。
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檀月煌立马警觉地看向苏隶安,斥问道:“你关门干嘛?”
苏隶安一脸无辜:“不是你有事要问我吗,难道娘娘希望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
檀月煌重重呼出口气,解释说:“我来找你,下人们必定会报告给尧。你再关门,是想惹人非议吗?”
“那你怎么不养一群不会告密的下人?”
,!
苏隶安走到檀月煌面前,温声对坐在椅子上的人问着,并且顺势倒了杯茶给她。
檀月煌接过呷一口,说:“我现在没有法力,谁还会听我差遣。”
“我啊。”
“少贫嘴。我是来问你,尧最近总是头晕健忘,而且他每次气急身上都会出现金纹,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檀月煌严肃地看着苏隶安,那满脸的担忧显示出她是真的在关心纯山尧。
苏隶安深深地看她一眼,极力压下心头的愤恨。
一双紫眸被水雾笼罩,显得他十分的楚楚动人。
檀月煌被眼前人的委屈情绪感染,身子和气焰也就放软了下来。
她伸出只手搭在苏隶安的胳膊上,轻叹道:“别这样隶安,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知道原因,你以为是我做了什么?”
苏隶安委屈巴巴地反问,两眼的无辜和受伤简直快淌到地上了。
檀月煌无奈地苦笑,她抓着苏隶安的手,对他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胡思乱想的毛病。我又没有在责怪你或者怀疑你,之前不是你为尧解的毒吗?他身体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吧。”
闻言,苏隶安悻悻地呼出口气,双眼紧盯着檀月煌缓缓开口。
“说得不错。根据我的观察了解,他身上的金纹应该是偷练禁术导致的,头晕健忘、兴许就是被禁术反噬的结果。”
苏隶安的声音很轻,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可说的内容却依旧让檀月煌如遭晴天霹雳。
“什么禁术!”
“月煌,纯山尧为妖,你身上的朱雀血一滴就能让他化成灰。近日你二人同房应该不止一次吧,对于他在你初夜时就能活下来这件事,你真的没怀疑过吗?”
苏隶安的语气里带了问责和怨怼,他那一脸压不下去的生气表情显示着自己很在意这件事。
“连这件事都没注意到,看来你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檀月煌听着他的话,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在一众侍宠以及纯山尧面前的发言。
“你们当中谁能不怕我的血,我就嫁给他。”
本是一句戏言,她当时就是故意出难题,想让纯山尧别在继续争风吃醋了。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当了真。
而且为了实现这不可能的事情,他甚至走上一条可能会陪命的路。
“所以,尧学了火系术术,对吧。”
檀月煌此刻感觉呼吸困难,每一口都感觉肺里面在发酸发痛。
好像空中有针,一呼一吸扎进身体里。
“对,他学的应该是祝融术。神族迁升天界,火神之位替换,祝融术便留在了曾经人间的火神殿里。纯山尧以妖的身份要想获得祝融术,就必将遭到天火焚烧反噬。”
:()渡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