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瘾,司空昶又低头吻向了荼春衣的脖子、锁骨。
一路向下,带出一串乌红的吻痕。
荼春衣全身犹如过电,在司空昶吻上他脖子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喘息了出来。
抱着他的人将他搂得更紧,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吻完又似不过瘾。
司空昶干脆将人抱到了床上,扯了衣服更加疯狂地索吻。
荼春衣也不知道这一夜未睡的人哪来的这么大精神,倒真给他勾起了一丝丝的欲望。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司空昶抱着被剥干净衣服,缩在被子里的荼春衣说:“等我,我会来带你走的。我以我司空昶的身份起誓,一定会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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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春衣觉得不是他疯了,就是自己傻了。
官家的话,最是信不得。
可他心底里却第一次开出了花,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裹紧了被子,由着人抱着,直笑,却没出声回应。
司空昶的发被他抓乱了,衣服被他捏皱了,好像两人真的有过什么似的。
留恋地抱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大亮。
今天是大年三十。
外面终于响起敲门询问的声音,是昨天大官中的其中之一。
司空昶在荼春衣的鬓角落下一吻,重复了句:“信我,等我。”
随后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荼春衣听得他刚出门,就被那大官谄媚邪笑着打趣了一番,夸大将军“生猛”,“干了一宿”。
难怪司空昶最后说要做样子呢,好家伙他们的眼线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呢!
想到这里,荼春衣顿时觉得司空昶的日子或许真不如自己想的那样“自由”。
司空昶的背后,有无数眼睛在盯着。
自己虽然苦,但盯着他的只有那颗痦子……不对,是宋妈。
念及此,荼春衣抱紧了胸前的被子。
温暖厚实的棉被让他回想起了刚刚司空昶的怀抱,又紧又暖又可靠。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泄。
他脑子里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吻,手慢慢伸了下去。
迷迷糊糊再醒来,是春燕儿在门外叫。
许是叫了很久没人应,惹春燕儿担心了吧,她不顾一切地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见到满地的衣裳,还有蒙着脑袋刚睡醒的人。
春燕儿急得泪直掉,她来到荼春衣的床边,神伸手掀起荼春衣脖子处的被角看。
那浑身凌乱的乌红吻痕,刺激得她哭得更加伤心。
荼春衣轻轻吐息,伸手去拍她,不想那胳膊上也有几枚吻痕。
让人看了真的不得不怀疑他两人昨晚的激情到底有多激烈。
荼春衣知道春燕儿是担心自己,于是起身趴在她耳边悄悄道出了实情。
听完两人相视沉默半晌,终是一起笑了出来。
“我就说吧,大将军人好。”
春燕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亮晶晶地煞是好看。
“如果他下次真再来,我求他把你记他名下吧,他常年在外守关,你去他府邸当个下人都比在这强。”
荼春衣出着主意,但被春燕儿一口回绝了。
问她缘由,她也不说。
:()渡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