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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促又沉稳地响了三下,分辨不清到底是谁敲门的声音。
无奈荼春衣只得下楼去应, 刚到大堂,门外又响起了扣门声。
“来了。”他懒懒地喊一声,故意慢慢腾腾走去。
“不是说要守岁到灯会散场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猜肯定是春燕儿她们,真矫情,不走后门,要来正门敲。
吱吱呀呀地大门打开来,皇城里的焰火就炸响了。
那巨大的动静震撼着荼春衣的心。
让他分辨不清那心跳到底是来自皇城里的焰火,还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
那人高他一个头,五官秀气端正,眉宇间透着非凡的气质。
笔挺的身子挡住门口,狭长的眼睛漠然地盯着眼前应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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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找谁?”
荼春衣从未见过这个人,他小心地开口询问。
门外人即使不说话,光站着就让人害怕,他真希望这人只是过路的。
可是看他满身绫罗绸缎,腰系上等玉佩,怎么看都不像是出门不带小厮、不认路的人。
“朕……正好,我找荼春衣。”
那人开口居然磕巴了一下,声音有点回甜,好像年货里的冬瓜糖。
荼春衣一时有点愣住,他心道:祖宗,你快回去吧,团年夜跑这来,你家里人怎么想你。
但他嘴上却说的是:“今日团年,不接客,也无戏,不知公子找我做什么?”
荼春衣的话被皇城里的焰火声压下去一半,但依旧被人给听清了。
那人原本好像有点微微的紧张,借着屋里灯火能看见他咬紧的牙关。
听到眼前人自称就是荼春衣,那高个公子像是松口气似的,笑了笑。
“找你还能是做什么?你平常都干的事,我要你对我也做一次。”
这下换荼春衣脸色僵硬了。
他觉得自己后槽牙有点疼,想不到大过年的还有官家公子来寻欢。他是真小看这群禽兽了。
“如何,不愿意?”
那清甜的公子音再次响起,如果可以,荼春衣希望他是个哑巴。
“小的哪敢,只是今日特殊……”
荼春衣站在他面前,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话刚说完,焰火声停了。
“先让我进去吧,外面这么冷,冻坏了我,你可赔不起。”
那气势逼人的公子笑说着,侧身就进了门。
荼春衣无奈把大门合上,心里却更是不解了起来。
此人分明是把自己当男子对待,如何会要求那么过分的事?
“都要做些什么?”
那公子哥进了门像进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地问着荼春衣,好像荼春衣是他的下人。
“看大人需要,另外,今晚特殊,且宋妈此刻不在……”
荼春衣判断他或许是个寻刺激的小公子,那兴许有机会让他打道回府?
“特殊?你也会有月事?”
那公子哥开口就让人咬牙切齿。
荼春衣摇头,正欲言说,那公子哥就从袖子里掏出一粒芸豆大小的金子,放到荼春衣手里。
“要这个是吧,够吗?”
公子哥随手一掏就低别人半年的钱,看来他这确实是第一次来了。
“够了,那大人带随从了吗?若带了他们也可以进来的,回头也好帮我跟宋妈交代一下。”
荼春衣想拖时间,但他也知道自己并不一定有胜算。
“没带,有人跟着不自在,行了你也别兜圈子。房间在哪,带我过去,你的话,简单冲冲就来吧。”
那公子哥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荼春衣一番,虽然是打量,却好像是在审视。
一点欲望不带的审视,仿佛荼春衣只是一个物品。
:()渡月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