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
“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你就有。”
“没有。”
傅书毓往下走了几步,谢一诚往周衍川身后一躲,紧紧抱住周衍川的胳膊,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委屈巴巴地看着傅书毓:“姐夫,救我!她要来揍我了。”
周衍川看着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轻拍了拍谢一诚的手。
然后,他却往傅书毓身边走了几步,与她站在同一边。
谢一诚眼巴巴地看着他走开,眼中满是失望和无助,仿佛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姐夫……你是不知道,她小时候可捣蛋了,还会打人,打人可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似乎还能感觉到当年被傅书毓揍过的疼痛。
傅书毓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脚步,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看着谢一诚,“你又瞎说。”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记错了,我小时候是小淑女,可乖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吧,傅书毓也知道自己小时候确实有些调皮捣蛋,但她并不认为自己会对谢一诚造成多大的伤害。她小时候好像是跟谢一诚打过架吧,她记得她下手很轻的,但是谢一诚哭得可大声了。她一直以为谢一诚是装的,没想到她居然记到了现在。
谢一诚却记得清清楚楚,傅书毓小时候可是个混世小魔王,大院里的男孩子都不是她的对手。他还记得小时候,傅书毓长得跟布娃娃一样可爱,留着长头发,扎着两个小辫子。大院里的男孩子喜欢揪她的头发,捉弄她玩。结果有一回被揪疼了,傅书毓生气了。把那群男孩子揍了一顿,几个小男孩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哭爹喊娘的。他因为旁观,也被牵连了。
一个小姑娘家家,打人可疼了,他至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想到这里,谢一诚赶紧认错,“好姐姐!我错了。”
趁着两人拌嘴的功夫,沈宥贤和谢一柠也追上他们。
谢一柠问道:“怎么了?”
谢一诚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对比傅书毓,他还是更怕他亲姐姐,谢一柠对他下手更狠啊!而且是经常。
可能这就是血脉压制。
傅书毓看着沈宥贤两人牵着的手,总算和好了,沈宥贤的小白脸也算是没白长。
她耳边传来周衍川的声音,“书毓,你累不累?”
“我不累,我以前经常来。”
周衍川牵起她的手,往前走着。
……
走了一段距离,一行人终于到了寺庙门口。
这里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诵经声和木鱼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圣的氛围。
寺院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上人来人往,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随风颤动,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大雄宝殿内香烟缭绕,烛光摇曳。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庄严肃穆,慈眉善目地俯视着众生信徒。
佛音袅袅,钟声悠远。傅书毓静静地跪在佛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
她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想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求一个真相,希望恶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
傅书毓心里默念着:“我佛慈悲,愿佛祖保佑我得偿所愿。”她虔诚地向佛祖叩拜三下,然后直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尊金身佛像。
她又将目光转向旁边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
周衍川,竟然也会拜佛?他会向佛祖求什么?
周衍川本是不可动摇的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和神佛的存在。
从前他没有想过,他会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求我所爱之人一世周全,平安喜乐。”
他在心里默默祷告着。
他站起身来,对上女孩的身影,勾唇笑了笑。
他在佛前偷偷为她求了平安,世人都不知道,只有他和菩萨知道。
大殿外的院子里有一棵上百年的老榕树,枝繁叶茂,树冠如盖。这就是那棵姻缘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带,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美好的愿望。这些祈福带有的已经褪色,有的还崭新如初,但它们都承载着人们对爱情的期待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