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毓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有没有怀疑什么?”
神婆摇了摇头:“她看起来很害怕,没有怀疑。她相信了那个药粉能够帮助她。”
梁永安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我们不能让她起疑。”
傅书毓转了转手上的珠子,高若彤不是喜欢给别人下药吗,那就让她好好尝尝这种药是什么滋味的。
她要让这个恶毒的女人,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她要让她血债血偿。
傅书毓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神婆。
“这是给你的报酬,这件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反驳的命令。
神婆立刻接过她手里的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连连点头,笑着应道:“两位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神婆一边紧紧攥着支票,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事情交代完毕后,傅书毓和梁永安起身往外走。
就在她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神婆突然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神婆,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还有什么事吗?”
神婆的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和忧虑。声音低沉而急切地问:“要是事情败露了,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这个。”
傅书毓走出房门后,迎面吹来了一阵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头发,发丝抚过她的脸庞,带来一种若有若无的触感,仿佛是大自然对她的亲昵问候。
……
车子里。
傅书毓的目光就落在梁永安的背影上,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当年是怎么从火灾里逃出来的?”
听到这话,梁永安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透过后视镜,傅书毓看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梁永安的目光如同两道深邃的射线,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不断倒退的街景,但他的思绪已经飘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夜晚。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始缓缓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我还记得外面下了一点雪,火是半夜烧起来。”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中寻找着线索,“突然间被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惊醒,是我姐姐过来房间里把我叫醒了。迷迷糊糊之间,我首先嗅到的便是那股浓烈得令人窒息的烟味。”
坐在后座的傅书毓始终保持着安静,她微微侧过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梁永安的叙述。
“我们一家人居住的卧室都位于二楼,察觉到危险后,大家手忙脚乱地拿起湿毛巾,紧紧捂住口鼻,跌跌撞撞地向着楼下的客厅奔去。”梁永安的语气越发凝重,让人仿佛能够亲眼看到当年那场惊心动魄的逃生场景。
此时,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然而,车内除了梁永安的讲述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车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重。
梁永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接着说道:“慌乱中,我们本能地朝着大门口冲过去,希望能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当我们想要打开大门跑出去时,却绝望地发现大门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从外面牢牢锁住!”
“我们一家人被困在了里面,烟雾越来越浓,火势也越来越大。”梁永安的眉头紧锁,那个夜晚的恐慌再次袭来,“我们四处寻找工具,想要砸开门锁。最终,我们找到了一把锤子,开始拼命地砸门。”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节奏越来越快,仿佛在重现当年的紧张情景:“一次又一次,我们终于在门上砸出了一个口子。但是,那个口子太小了,成年人根本出不去。”
车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傅书毓她能感觉到梁永安话语中的那份无助和绝望。“那时候,我姐姐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她的眼神坚定而绝望。”
梁永安的声音开始颤抖,他努力抑制着情绪,“她告诉我,我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我必须逃出去。她让我躲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找到。”
傅书毓想了想,那时候的安然应该已经知道火灾的凶手是谁了,所以才会对梁永安这么说。
她又听到前面的梁永安继续说着。
“我当时只有八岁,我很害怕。”梁永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我姐姐坚持,她用力把